“真漂亮。”
“有多漂亮?”若若问,湛蓝的眸子含情脉脉。
我拉着黑丝长手套里的柔荑把小仙女用华尔兹转了个身,戴上假发的若若青丝飞舞,挎在香肩上的黑色小坤宝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我低头一看,赫然发现了一枚包装完整的冈本001,于是坏笑着撩拨,“漂亮到,我现在就想把那枚001用了。”换做是小君被发现“自带粮草”肯定支支吾吾地尴尬,凯瑟琳则一定是羞红脸逃离现场,但若若不一样,她直面欲望,坦率地老成,十五岁的少女却有着四十岁熟女那般杯水主义的酷劲让我着迷。
“用来干嘛?吹气球啊?”若若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黑色的金边菱形耳坠晃荡,俏皮地垫起脚尖捏着我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我甜甜一笑,抓起套子就想撕开,“哥最喜欢吹气球了,这冈本质量好,能吹好大,哥给你看看。”若若扑哧一笑,粉拳锤在我胸口,我搂住她的小腰打情骂俏一番才下了楼。
尤金所说半个小时的送车服务并非夸海口,一辆宾利车被王队长从远离安全屋的市区开了回来。
此次行动,我带上了两位情报员做技术支援,他们负责黑入晚宴周围的信号基站,把会场里所有手机通话和数据传输全部拦截,五名特种作战操作员负责警戒,小子璧穿好夜行衣在外围接应。
我和若若则化妆进入会场,接近罗季翁,在通过人力或者技术情报的手段顺藤摸瓜。
KT集团的远景基金会成为了掩护我们的画皮,宾利车驶入干部疗养院,沿着白雪皑皑的山坡公路,来到了晚宴举办的地点,一座在小山山顶送礼的苏联时代大型建筑。
若若挽着我的手,踩着红地毯漫步,冲天的蓝色射灯照亮我们面前这座有着太空设计风格的建筑,它像是一座混凝土修建的火箭发射基地,建筑线条硬朗毫无雕饰,光看它的外形像极了一座纪念碑。
我卖弄着肚子里的丁点墨水给若若讲解苏联时期的未来主义建筑,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妇,五官少了完美的灵气,但说话还是少女的娇滴滴,好在她胸脯货真价实的巨乳能够瞒天过海。
给门口的门童出示了邀请函,我们顺利进入会场,扑面而来的暖气让我全身舒展,服务生热情地替我们收走外套,金碧辉煌的室内就是一座用来集会的礼堂,张望一圈衣着体面的男男女女手捧香槟杯聚成小团交谈。
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琴前鸣奏曲悠扬,我们随意找着一对慈眉善目的老夫妇聊天。
“荷兰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一直都想去看郁金香和风车。”交换名片后,我说起毫无营养的场面话,眼神搜寻着人群中的目标。
“是嘛,下次到阿姆斯特丹可以到我家做客。”老头微笑,“这西伯利亚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只是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吴先生,依您所见,这场战争明年会结束吗?您们KT一定中断了和俄国的生意往来吧。”
“难说,您知道在俄罗斯,这场战争被叫做什么吗?”我瞥了一眼周围,三三两聚拢了想要巴结这位老人的宾客,仔细一看他纽扣和领撑有着象征荷兰王室的金狮家徽。
“噢?他们把这场战争叫什么?”老人的老伴好奇地问。
“叫乡巴佬战争,或者叫老人战争。”我用英语侃侃而谈,“俄罗斯的人口城市化率很高,据我观察,俄军内的基层军官和士兵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相比较城市里的俄族依然歌舞升平,年前人丝毫不关心这场战争,作为宣传机器的电视台只能吸引老年人对战争支持,但他们可上不了前线。”老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您的观点很有趣,也就是说在这场战争的话语空间里,有两个不相交的二元割裂,俄罗斯就是依靠这个才能持续战争。”
“俄罗斯是寡头政治,年轻人的政治力量都是在野的政治,只有切切实实动摇到有话语权的人嘴里的蛋糕,这场战争才有望结束。”我猜测着老人真实的身份。
“那通过西伯利亚工团国的军事胜利呢?”一位留着小胡子,俄式口音浓烈的男人打断我问,他表情严肃并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很想搬出军事指参的专业知识反驳,但说透彻可能会漏出马脚,“这方面我就不太懂了。”
“阁下期冀敌人内部崩溃的想法太过于悲观。”小胡子男人笑着摇头。
“巧了,这方面,我勉强算专家。”
忽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伦敦腔,慵懒优雅,每一发音都像是充满美的花体字。
我和若若惊得瞪大眼睛,转身一看,一位金发碧眼的艳熟妇站在我们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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