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说过,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个信仰,侍奉着一位随时会陨落的神明。
那么对乔缨来说,沈颐于她而言无异于邪教头子,她的爱为他镀上金身,却让自己陷入深渊泥沼。
原著中写道,在她贫瘠的童年里,沈颐是唯一关心过她的人。
所以乔缨对沈颐有着病态的依赖,仿佛只有紧紧抓住他这根稻草,才能在沉闷的生活里偶尔喘口气。
如若这位神明一直毫无回应也就罢了,可沈颐的人设偏偏是个不懂爱的多情浪子。
他的心已经死了,但他的嘴巴没死,他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作为沈家的私生子,他也有一个饱受欺凌的悲惨童年,同样在一个毫无感情且冰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
他没有安全感,具体表现方式为从一根小苦瓜质变为一根烂黄瓜。
他寂寞,他孤独,他缺爱,他从小到大身边女伴不断,和不同女人的爱恨纠葛导致暗恋他的女主阮绵绵误会不断,而此类情节则占据了本书的大半篇幅。
多么酸涩,多么拉扯!
这感情戏就像小学数学题里一边放水一边进水的老师,又像井里白天爬五米晚上往下掉三米的蜗牛,人与动物的行为,居然神奇地达成了高度的一致。
而因着相似的经历,他对乔缨有着复杂的情感,他觉得乔缨是他的同类,能够理解他,包容他,他默许着乔缨的接近,这让他有种同类取暖的安心。
可毫无边界感的亲密会给人带来错觉,沈颐也享受着这种错觉带来的情绪价值。
从女配视角来看,沈颐毫无疑问是个又当又立的懦夫。
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摇摆不定,浪荡不羁,问就是不懂爱,问就是她们是自愿的,我什么都没做,都怪她们自己要贴上来。
而到了后期,女配角们更是男主表衷心凹深情人设的工具,自愿或不自愿地成为男女主play的一环。
你看,连这么难搞的女人都喜欢我,我都没动摇,浪子回头晓得伐啦?
一场盛大的三角测量,一场npd患者操纵血包的狂欢。
乔缨真的很想对作者说,你的好大儿其实没那么招人喜欢。
原著中所谓沈颐对她的关心,不过也就是在她受欺负后说了几句假惺惺的漂亮话而已,还不及在书里担当背景板的保姆管家们来得真情实感。
况且,孤儿院长大的早熟小孩是非常懂人情冷暖的。
沈颐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某种微妙的情绪,像是弱小者看到更弱者后卑劣的庆幸感,每一次对视都让乔缨生理不适。
嘴臭爹味男,人间泰迪精,趣味低级,感情廉价,脾气暴躁,专断蛮横,薄情寡义。
这种货色到底怎么当上万人迷男主的,反正她可不好这一口。
这才是乔缨作为恶毒女配的真实心路历程。
房门被人轻敲三下。
沈颐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包得严严实实,推开门脚步匆匆地踏了进来。
见病房里有人,沈颐十分有演技地顿了顿脚步。
他放轻声音,换上温和笑容,对着王书瑶道:“你好,我是患者的家属,是她......哥哥的朋友。”
乔缨嗤笑一声。
王书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也不打算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眼见着病房内的气氛僵持,她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就退了出去。
见人走了,沈颐摘下口罩和帽子,迅速板起脸,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训斥:
“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乔缨一脸莫名,寻思着我也没刨你家祖坟啊。
“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为了和绵绵抢角色竟然自甘下贱到这种程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继盛是《在日落时恋爱》的投资方吧?这个时候去抱他大腿,你的心思还用猜吗?”
沈颐眉头皱成了川字,舌头顶了顶腮帮子,下颌线绷紧,厉声质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我这不是没傍上吗?你急个什么?”
乔缨也皱起眉,语气中的嘲讽比起沈颐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屎壳螂遇到涨肚的,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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