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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外。
凤清老神在在的倚靠在朱漆描金的廊柱上,瞧着是闭目养神的模样,殿内的动静却全然在耳。
里头的哭诉声反复,夹杂着细细碎碎的啜泣,听得他心头发堵,睁眼去看,里头的三位还是老样子跪着,为首两个又抹了几把眼泪,后头那个倒是跪的笔直。
何时才闹够呢。
他有些无奈,又觉得无聊,回头望了眼廊下影中藏匿的伙伴。
李璟半蜷在阑干石台下,同样是在闭目养神,脸上全是冷漠,觉察到他目光,扫来一眼,即刻又闭上,怕浪费了哪怕丁点儿精神的模样。
凤清自嘲的笑了笑,又看向殿内那个笔直的身影。
方才一来便认出了那人身份,只能请谢妹妹自求多福。
看来这几位主子都不打算让谢侯府的日子好过了。
他换了个肩膀倚上廊柱,抱臂合眼,继续等着殿内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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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内,谢从安盘腿在简陋的稻草铺上坐着,正捧着下巴苦思冥想方才王曦说的那些话。
在长秋殿作假证逼死秋贵妃和韩子束的正是良王,而他也因此招了皇帝的讨厌,封王之后即刻被赶出了长安。
因此事的直接受益人就是菁妃,一石二鸟的太过明显,她无法不信三四两兄弟是狼狈为奸。可是方才王曦提到,这位三殿下一直在二哥太子和四弟之间左右逢源。
若是太子能够容他,晋王也不怕被出卖,难道他出身证明的长秋殿事为真,而长露才是撒谎的那个吗?
想想也是,堂堂的三皇子,大乾朝的王爷,怎么会连他爹的一个妾室都搞不定,还反被牵制的死死的,要帮忙做假证逼死另一个小妾。
谢从安万般纠结,原本笃定的安排现下全乱了。
当年事发,良王的确在场,这是肯定了的。长露与她交代过来龙去脉,但这人究竟是巧合出现还是预谋陷害都实在难说。
这个旧案,目前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长露韩玉都各凭说辞,她到底该如何论呢。
一想到良王那副皮囊,谢从安的心瞬间软做,捂脸哀叹道:“外貌协会害死人啊。”
再等一会儿就该有人来领自己出去了。
谢从安想着明日该如何与刑部刁难,有了今日这一遭,她必须得让人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以后有事没事都要对她谢氏的人绕着走。
胡思乱想中,谢从安莫名睡了过去,梦中忽觉通身发冷,糊涂着记起还给郑和宜的披风,一边去拉一边还嘟囔着:“好冷。宜哥哥还我。”手上落了空便惊醒过来。
冷月从高处窄小的窗口透入,惨淡的瘆人。
她爬起扯过一旁的被褥,结果被呛的差点撅过去,想了几想也未能披上,只好扯着嗓子唤人。
外头很快有女子应声。
耐心等了一阵,却忽然来了几个模样不善的狱卒。
前头带路的是牢头大姐。她骂骂咧咧的,行动间却有着几分拘谨迟疑,目光闪烁,似有愁绪。
疑云才起,一股麻意忽然从头顶直抵脚心。方才还只是觉得冷,这会儿连额角都跳着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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