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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颜:“……”无言以对。
她是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挺蠢的书生,可能看出来她们出身可称精明了,就冲他把秦姑娘当成风华山庄的仇人来看,又显得不怎么聪明。
“谢公子既然能得见怀忧公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吧?”华颜问道:“公子毫无内功,也不似江湖中人,莫不是天潢贵胄?”
谢见涯毫无惊惧之色,只道“不敢,不敢。”
华颜不再吭声,静默等着秦楼月回来。
子时刚过,林间的虫鸣都歇了歇,秦姑娘方才回来了。
秦姑娘看见两人的架势,“这是怎么了?”
“谢公子品行高洁,还是尽早离我们远远的。”
听到华颜的话,秦姑娘不服气。
“嘿,我们品行就不高洁了?”
谢见涯正色问道:“秦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身上新泥是怎么回事?”
秦姑娘挑眉,眨眼道:“你猜。”
不知怎地,谢见涯面对秦姑娘忽然凑近,脸庞有些发烫,强自镇定,定睛瞧着秦姑娘的眼眶。
清澈如水,干净透亮,是双好看的眸子,只是眼尾的红痕有些重了,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秦姑娘也没给他这个机会等他分清楚。
华颜瞧得分明,这书生愣怔失神了片刻后才抽回魂来,她不欲提醒,只对秦姑娘道:“方才谢公子说他见过怀忧公子。”
秦姑娘回道:“阿颜你忘了吗?我们也见过啊!”
谢见涯:“……”
“确实,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
华颜心道,这还真是个蠢书生吗?
秦姑娘不打算追问谢见涯怎么见过魔教怀忧城城主的,萍水相逢,谢见涯又是个聪明人,想保命自然不会跑出去乱说,况且她也没觉得一个考科举的秀才跟人随便说他认识魔教老大中的一位,且不说人人喊打的地步,只怕这秀才这辈子都不会又金榜题名的一日了!
谢见涯秉着好意的提醒道:“楚二公子口中的‘万金枝’,世上知之甚少却不是没有,我虽不知此香,可有所耳闻。”
“红衣女,不归林,万金枝,倾国色。”
秦姑娘笑里藏刀
秦姑娘知道这句话不足奇,江湖上有底蕴的世家门派知晓这句话也不足为奇,可这句话从及冠的弱质少年口中说出来就令人深思了。
快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魔教还不是如今这样死守川渝之地,外人不得窥其貌的神秘模样,魔教教主丁红衣嚣张一世,无恶不作,率领教众欺辱正道宗门,张狂至极,又奢靡至极,江湖上都知不归林是魔教总坛,据说那里的屋舍都是金砖墙,琉璃瓦,玉石覆盖,狐裘铺地,陆离光怪,说是人间极乐也不为过。
万金枝便是丁红衣所创,西域来的名贵香料,万金难求,据说她曾嚣张到将中原名贵香料垄断,制了一味香,随后将香料付之一炬。”
“红衣女,不归林,万金枝,倾国色。”
那时候是整个江湖最奢靡艳绝的时代,白马金鞍,宿柳眠花,风华山庄的上上代家主坐镇,凛然不可侵犯,如高山孤雪一般立于浊世,与之相反的魔教则是红尘里酒色财气浸染其身,直到三十年前,丁红衣身死,万金枝失传,魔教藏匿。
十五年前风华山庄灭门惨案,昔年神山成今日鬼庄。
也是时移世易,更迭变化,兴衰交替。
“知道万金枝是丁红衣所创不在少数,快五十年了,百年身回首忘得一干二净,悄无声息活过古稀耄耋之年的,不过一手之数,更别提这些人中亲身见过万金枝的人更是无几……”
本以为楚二公子是醉卧美人榻听得逸闻多了,可一个清白书生志在庙堂,就有几分难得了。
“谢公子,你们考状元还要学这些吗?”
谢见涯腼腆,用手轻抹一把脸,笑道:“科考也会考策论,治国之策在民,民间的一些传奇逸闻总要了解些的。”
秦姑娘问华颜:“你信么?我反正是不信的。”
华颜:“……?”这种事情是需要说出来么?
谢见涯不是很理解她们明目张胆拆穿他的目的,再怎么说,心知肚明的事了,不拆穿还能留几分猜测,这样□□裸的摆在人前,猜忌没了可大咧咧的也会在心底生出隔阂来。
也是,相识几日的生人,隔阂嫌隙什么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华颜没看谢见涯此时的窘态,虽然他许是好意提醒她们,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
譬如万金枝虽少有人见却不是没人得见,前日楚二公子能认出来,未必就他人就没有慧眼。
可说实在的,华颜不在乎,她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秦姑娘也不怎么在乎,反正她们有自保之力,何况秦姑娘更不喜欢的是她即将捏造的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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