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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更容易谈话不是?”更重要的是,松鼠般警觉的人,突然有个陌生人上前搭讪,总会怀疑是心怀不轨。
果然秦姑娘没安好心啊!
少年看着不远处的三人一人抱了只馒头啃,上眼皮一直跳,无话可说。
他虽是穷苦小镇子里出身的人,没见过大世面,却也不至于连白面馍馍都眼馋,虽然连着啃了两日又冷又硬的饼子,他确实有点腻味了,正在心底说着自己不馋……
偏生可气的事拦不住,肚子这时候不争气得叫出了声,少年一时无地自容。
谢见涯偏偏在这时候打了个饱嗝,像极了在嘲讽人的模样……
秦姑娘和华颜不禁怒目逼视,书生有点小委屈,但不敢说。
一开始的时候是他会错了意,可秦姑娘也没说清楚啊!一股脑将馒头塞到他怀里,任谁早上没吃饭,不当是给自己准备的啊!
所以这时候他吃饱了,还有点吃撑着了。
委屈难耐的谢见涯,一时冲动,全塞到羞红了脸的少年手中。
“都给你,别给那俩人留。”
少年又是一副恍若看呆子的神情凝视着他,后面露不忍,觉得便是如此也不该嘲笑,边恭敬回道:“谢谢哥哥姐姐们好意。”
秦姑娘觉得自己被个十四五岁的小子忽悠了,也许并不是她的错觉。
“哥哥姐姐们如何称呼?一饭之恩,付青山定牢记于心。”活脱脱一本正经的在哄着这几个年近二十的孩子。
倒是不错的进展,好歹知道人家怎么称呼了。
“萍水相逢,名姓无谓。”
套近乎的事谢见涯是不会做的,秦姑娘捡的人多了都是麻烦,但书生应该有书生的样子,他旁若无人孜孜斫斫追问,“浮云镇是何处胜地?为何我所阅山川地域典籍中并无此名呢?”
付青山正色,坚定回道:“没有浮云镇,我编出来的。”
二十多岁被骗的书生张张嘴,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复又听他说道:“我就是个农户家的孩子,因为孩子太多了养不活,被卖给了戏班子,学了些杂耍本事,杂技粗通,戏班子散了,老班主抠得只给了张大饼,正好赶上这儿有个台搭子,上去站了会儿。”
久负盛名的武林盛事,试剑大会,在你眼里就是个台搭子么?
若是端坐高台之上的那几位听闻此言也不知会作何感想,想必定是后悔方才装模作样夸赞的那几句。
小子狂妄无知,合该被人教训!
杂耍班子出身的少年都能在试剑大会上露脸,江湖侠士的名头得坠到哪个犄角旮旯去?
“你以前听说过‘试剑大会’吗?你知道那台搭子是干什么用的吗?”
“知道,谁在台上站到最后,谁就是名角儿,各行各业不都是这规矩嘛!虽然这儿明面上规矩不多,到台上规矩就都立起来了。”
“……话糙理不糙”
“就像今天早上那傻小子,就有点欺负人。”
秦姑娘不解,“哟,他怎么欺负你了?能有昨天被欺负的惨?”
“昨天没受欺负,技不如人被人欺负本就是理所应当,何况昨天我还笑到了最后。今早那傻小子不动手,干站着也不知道要到啥时候,我先动了就是欺负人家,赢得不体面。”
秦姑娘半询问半调侃的语调,叫人家把心中所想吐了个干净,总也没了昨日见到少年心中的惊喜之感了。
她只当松鼠换了个地方许是能吃饱饭的,却也没有真把人当成松鼠,坚韧不屈之人,也许并不全是骨子里坚毅能忍,而是天真的世故。
过早经历过世俗的打磨会雕出来的美玉良才,是自己想成为这样还是别人期望自己成为这样,不管是哪一种,秦姑娘都知道他不是只松鼠。
想必付青山这样的人也觉得她问得很是无聊,干巴巴的言语,没什么可说的。
华颜明显感觉到秦姑娘心绪低落,见付青山不欲搭理他们之后便一起走了
这边正气宗的颜宗主早早离席回去照看他的两个好徒儿了,左右第二日也是乏味可陈的大会,没什么非要各宗各位尽数列席的理由,颜召又是个没什么用的宗主,在或不在也无甚关系,他倒不如回去教训徒弟玩。
“小云儿,听说你昨晚在赌坊里待了一晚上?”
“师父,徒儿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何况大师兄已经罚过了!”方流云一听着语气,赶忙又蹲下抱住头。
“胡闹!你大师兄罚得太轻!出去玩乐,居然把师父忘了!”
段干信温润的神情又崩了,早料到师父心中怎么可能装的事正经事。
不过也是,这才是他如假包换的亲师父,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师父,你也别胡闹,否则我告诉师叔,她给你收拾烂摊子收拾习惯了,才惯出你这毛病,当心哪一日师叔忽然转了性子瞧不上你,别连后悔都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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