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玉没有一头扎进桃甜的房间里,而是好好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用毯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和套娃似的。
“给。”
森茗递过来一颗碧水莲蓬,这是霞玉最喜欢吃的一种水果,霞玉伸出手接过,但是没有放进嘴里。
“修炼无我自在的妖精居然有这么多的情感,一点也不‘自在’。”
森茗坐到了霞玉的旁边,而风箫自然地坐到了霞玉的另一边。
“我没啥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孙尚算一个也。”
霞玉不断地用手搓着莲蓬,冰冰滑滑的。
凡人将霞玉当成神明祭拜,自然不会和她说得上什么话,似乎霞玉没啥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算不算呢?”
森茗又拿出一颗碧水莲蓬,自己吃了。
霞玉见森茗也吃,于是小小地对着被搓得反光的莲蓬咬了一小口,只带下来了一些皮,她说:
“算也。”
“我呢?”
风箫往霞玉的身上靠了靠,说。
霞玉的嘴角微微上扬,说:
“也算也,现在我有好多说得上话的人也。”
霞玉最近做主播的时候,发现那些弹幕说的话和被祭祀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完全不一样,除开那些捣乱的,弹幕大部分都很轻松,不把霞玉当做高高在上的神。
“如果孙尚进去了我希望你也不要伤心,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也就是他的‘道’。”
说完森茗将剩下的莲蓬往嘴里一丢,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霞玉闭上了眼睛,摇头晃脑地说:
“万物有缘也,百般有道也,凡有因必有果也,畏因则着相也,昧果则担恶也……了了因果也,方知自在也,我中有我也,我中无我也,无我自在也……”
“我猜这是无我自在的功法口诀吧?”
霞玉点点头,自从掌握了这个身法,霞玉就很久没有再念过这一大段经文了。
风箫尝试着在内心复述霞玉刚刚的话,可是记不起来,只能感到一阵头痛,风箫很清楚,这是神识疲劳的感觉。
“我中有我,我中无我……”
森茗倒是能够说上两句,但就这样了。将这两句咀嚼了一会儿后,森茗皱起眉头,说:
“你之前吵着结道侣,要道果,不会是因为这两句吧?”
风箫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懂森茗在说什么。
不过霞玉懂了,她猛地接连点头,说:
“是也,是也,我卡在第四层怎么也练不上去也,我觉得就是这两句的原因也!我中有我,我中无我也,不就是指生道果也!”
风箫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两句话会是怎么个理解,但似乎也没有问题,她下眼皮连着跳了几下。
“好蠢。”
森茗笑骂道。
“为什么也!”
“我问你,你之前被抓进镇妖大阵中不就是因为那个和尚也会无我自在吗?”
霞玉点点头,森茗又接着说:
“那么,他能发现你肯定是因为他将无我自在练满五层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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