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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初岫十分熟悉,他良久没回蜀山,细细打量,有些鼻子发酸。
他将衣摆掖在腰间,沿途采着药草。
他突然想起万俟琤院中那只小羊,被他失去记忆时喂了毒草,竟然也能活下来。
他给自己把了脉,给自己开了方子,打算给自己煎药,自己治自己。
离家三年多,他除了这棘手的病,什么也没带回来,他谁也不怨,他抗下了那酷刑,没开口说半句不利那人的话,没让自己心里不安,已经是个十分好的结果。
晨光渐渐显现,有野兔从初岫面前蹦过,一支箭擦过他的脚边,兔子被钉在了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猎户搭箭对准他,警惕的望着他。
初岫怔怔的与他对望,少顷,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初岫莞尔:“二牛,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二牛跑过来,重重的抱了他一下,笑容爽朗:“怎么样,你那悬壶可济了世?”
日光驱散山林雾瘴,散落在林间小路上,昔日的小小少年走着走着就长大了,他短暂的离开过一段时间,再次回来时,抖落了一身风月,可依然是盈盈眉眼,总爱笑谈。
乌赫草原再次出兵荻族,大败而归,还丢了两座城和一大片富饶的土地。
格勒善王座上的人大病一场,醒后决定亲征,被众臣拦住。
草原各部人心惶惶,都在等王上派护国将军出征。
护国将军倚在高楼,倒了一盏酒,垂眸看着星辰落在酒盏,一饮而尽。
万俟琤问达安:“你觉得他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达安立在一旁,恭敬道:“小公子不再闹那一天。”
万俟琤声音很轻,似是在自语:“他为什么不闹呢?”
达安叫不准这话要不要答,可主人说完那话就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等他答,他硬着头皮道:“不闹,应是小公子体恤主人。”
万俟琤自嘲的笑了声,道:“他是不想和我纠缠,初岫最擅断舍离。”
圣旨终于到了府里,万俟琤将杯中酒饮尽,站在高楼,俯瞰格勒善的万家灯火,道:“我最后为乌赫草原打一仗,若战死,将我埋在蜀山脚下,若未死,我去求求他。”
将军有大担当,他隐忍下所有不公,无怨无悔的护着乌赫周全。可他贪心,也想给小公子担当,于是便只能痛着,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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