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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开始,对于把祝鹤回三振出局,他是那么志在必得。
他觉得自己想出的主意实在高、实在妙,那个大将军出现的时间又是那么地恰逢其时,本来他还觉得祝鹤回身边没有合适的绯闻人选,在他踌躇不已时范默江就来了,而且,他是那么喜欢粘着祝知州,简直是不二人选。
于是,他当即拍案,让弟弟编出一个绘声绘色的爱情故事,关于范将军和新知州亲昵的细节那是应有尽有,甚至不乏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之语。
祝鹤回只爱狂野将军最初便是从八宝楼传出来的,接着醉雁湖、南洛江畔、洛仓集市以及大街小巷,茶叶饭后,人人都在传这件事情。
谭临沧对弟弟办的事情很满意。
谭临涯到城里散播谣言之际,还得知刘翠珠派人盯梢孟稻儿,于是在她专程去找孟稻儿麻烦时,他只三言两语便把她吓得至今都不敢再出大门。
谭临沧知道,这离间计起效了,孟稻儿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做起女红来。
就在他满心以为孟家取消孟稻儿和祝鹤回之间的婚约指日可待之时,范默江的军队忽然从帘州城西挺进飞鱼台对岸,小村庄前后几里都是兵甲,而孟稻儿和祝鹤回之间非但没有传出解除婚约的消息,两个人在短暂地失去联系之后,居然莫名其妙地又走到了一起。
谭临沧非常生气,非常头疼,立刻派人把在城里的谭临涯叫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每个人都信了你编的故事?!”他满面通红,怒把手边的茶碗倏地砸向弟弟。
这些日子以来,他忙着备战,忙着防着范默江,虽然很辛苦,心里却美滋滋地想着孟稻儿每日在家埋头为自己做衣裳,没想到才隔了十来天,事情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大哥,你讲点理好不好?”谭临涯灵巧躲过,哐的一声,瓷碗在木门上碎裂,最终落到地板上,碎片四下飞散,“前些日子城里的人谁不在谈论我编的故事?连孟姑娘的家人都信了,但你是不知道——”
“我在山里,我当然不知道!”说着,谭临沧又朝弟弟接连扔了好几个碗,直到桌上的茶碗全部碎在地面上,才消停。
“女人心海底针,我就不懂了,”谭临涯挠着头,“那孟秧儿绝对是第一批相信这件事的人,而且他也亲眼见了祝知州和范默江勾肩搭背的样子,孟姑娘表妹贺知音那边我也特意做了安排,这件事情不可能没有传到孟姑娘的耳边,至于——至于孟姑娘会不会是——”
“怎么样?”谭临沧非常暴躁,非常不耐烦。
“她会不会去跟祝知州求证这件事我就没法保证了。”
“竟过不了这一道。”谭临沧拍了下桌子,气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大哥当时你拍着胸脯说这招准可以时,弟弟是提醒过你的,你偏不信,说什么孟姑娘是薄面儿的,这种事情绝开不了口,”谭临涯为大哥追爱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局面变成这样子,他也挺不爽,他将哥哥对孟姑娘的一片痴心看在眼中,这么多年来别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他也是心疼的。“看如今他们的情形,只怕——。”
“行了!”谭临沧胸口已经够闷,“如今大敌当前,这事先放一放,你也别再去城里,只不知那范默江到底要怎么样,一直按兵不动,守在对面让人烦躁!”
“大哥又何必烦躁?”谭临涯见哥哥还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又劝了一回,“官兵又不是第一次蹲守飞鱼台,任凭他们派再多的人,守的时间再久,我们只在飞鱼台上过自己的自在日子,他们终是上不了山的——”
谭临沧打断弟弟,“他们在那边镇守,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也没法派人手去拦截过往的商船,这样对峙下去,不是办法。”
“大哥不必担心,范默江的军队有几万人,不可能长时间驻扎下去的,一是对岸地窄;二是他们耗不起,便是他们在下游向商船抽解(收税),也不足够支撑这一支大军。”
“这么说,范默江的目标不是我们飞鱼台?”
“我猜想,不是。”
“义父生前总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传下去,宁可这阵子大家辛苦些,别出了什么差池。”
“大哥说的是。”
谭临涯去了。谭临沧又兀自出了一会儿神,照目前孟家传回来的消息,只怕孟稻儿和祝知州的好事也近了,思及此不由心中一紧,这糙汉面上露出失落和神伤来。
若是在平日里,他还能乔装进城找孟稻儿一探虚实,眼下形势严峻,他不敢掉以轻心、为了私欲而置飞鱼台的安危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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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兄弟二人所料的相反,孟稻儿起初确实不在乎、也不相信那些谣言,一来她觉得祝知州如何横竖与她不相干;二来,她也没想过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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