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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开学就有两人退宿的四人寝基本上只有陈羽千在住,开门锁后里面黑漆漆一片,灯亮后空荡荡一片。
于舟没有回寝是意料之中,但陈羽千还是在门口伫了一两秒,然后再进屋,脱了皮鞋,把西服外套先挂在衣架上。他摸了摸袖口布料,突然想到在酒店外等车的时候,有两个alpha也拼了车,两人应该是同专业的朋友,一道儿来的,一出门就把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其中一个感慨,说衣服白租了,一支舞都没跳舞,另一个说明明自己更惨,他的西装是为了今晚特意买的。
陈羽千开始解衬衫纽扣。他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场合需要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他的手机震动了,打开信息,通过好友申请的乔依发来了那张没有删除的照片,镜头里只有他和于舟两个人。
于舟的脸在他耳边贴得很近,右手掌心攀上他的大臂,乍一看确实像放狠话挑衅,但陈羽千如果顺势而为地把自己的右手放到于舟肩上,那两人的身位关系就很像慢四基本步。
陈羽千没学过交谊舞,如果一定要跳,慢四是最好的尝试。那两个alpha也真是不开窍,来都来了,没找到舞伴,完全可以跟同性朋友一起跳啊。
只是,于舟可不是找不到舞伴的那一类,他为什么会一时兴起搭自己的手臂,陈羽千也不知道,反正舞最后也没跳成,被乔依的快门声打断了。
陈羽千的西服裤也很修身,口袋很薄,只能放下手机。他手往腰后探,从腰带和裤子的空隙揪出根绕了好几圈的领带,拿在手里还没仔细看,咔嚓一声,房间里的灯灭了。
不止陈羽千一个人叹息,整栋寝室楼都发出哀嚎声。今天明明是周末,宿舍管理员却设计错了时间提前一小时熄灯。不知多少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噩耗扼断无线网络和电子设备的电源,陈羽千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他用手机后置电筒照明,去卫生间洗漱再出来,那么几步路还是磕磕碰碰的。
陈羽千换了衣服坐床上后才重新把那条领带拿出来。他没拉窗帘,但他依然看不清楚领带的颜色,只记得绕了这么多圈,肯定皱了,但手感依旧很好。陈羽千摸着,摸着,竟有些爱不释手,也不知舒服的是面料,还是上面于舟的味道。
——那根领带正是于舟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被陈羽千捡了回来,上面有干透的香槟的味道。
陈羽千方才在卫生间,理应给领带打上肥皂的。
他把别人不要的东西捡回来,目的不就是洗干净后送回去吗?
但是熄灯了。
但是他把领带放在鼻尖细细地嗅,像以前偷偷摸摸闻于舟的电动牙刷那样,仔仔细细地从领带上捕捉到被酒味掩盖的淡不可闻的信息素。他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者说不确定。万一呢,万一于舟不是Alpha,万一他那个斗志高昂的母亲和家族药企真的有什么没公开的特效药,赋予他以假乱真的伪装,连信息素的味道都能改变,变成alpha才会有的茶树香。
陈羽千很快否决了这种可能性,继而觉得这种万一不切实际。如果瀚海集团真的研制出把omega变成alpha的灵丹妙药——事实上,不管国内外哪个药企有这种药——那么就算存在道德伦理上的困境,仿制品肯定会在政府的监管范围外不受控制地大量流通,再昂贵再劣质也会有人趋之若鹜,而非像现在这样——
现在,alpha是Alpha,omega是omega。从上世纪的两次辐射和基因大战后,一直都是这样。
陈羽千第二天睡醒后才发现自己在睡前把于舟的领带绕在手掌上。
迷迷糊糊睡回笼觉时手捂住口鼻,酒味淡了,信息素的味道也淡了。
陈羽千入学后头一遭迟到。他习惯从后门进入阶梯教室,坐的位置也靠后,于舟来的比他来的更迟,但有人提前帮他占前排的位置。
陈羽千和那个小圈子不熟,只记得所有人的名字。经常和于舟坐一块儿的都是Alpha,要么成绩好,要么交际人脉好,从穿的衣服精致到喝的矿泉水,喝的还都是依云,从来不自带水杯。
于舟也没有带水杯的习惯,他经常喝咖啡,味道倒没有很讲究,教学楼每层都安置的自动售卖机里的就成。一天课从早排到晚的时候,于舟每节课间都会去买一杯,陈羽千从水房里灌完热水后路过,时不时会看到他点触屏幕上的选项,加奶加糖,打完折只要八块钱。
陈羽千今天也是拿着杯咖啡来的。他从后门进教室,别人快迟到了弯着腰灰溜溜在后面找位置坐,他身板挺得可直了,鼻孔朝天余光里都容不下陈羽千,生怕老师不知道他迟到似得大踏步往前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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