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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然就这麽盯著,全然没发觉自己已经从打坐中走了神,自然也没意识到谷玄捏得的御剑决,很快,一柄朴素的飞剑就出现在了空中。
谷玄从大石上一跃而起,踏上飞剑往小镇方向投去了。自从他们在这山上住下後,小镇就成了补给站,那家灵药铺更是被他们狠狠的光顾了好几回,惹得老板见到谷玄就眉开眼笑的。至於祈然,自从来了後就没有出过屋,不是修炼就是修炼。
此时,看著谷玄消失,祈然才惊觉自己中断了打坐,赶紧平心静气,试图再度入定。意外的是,他的脑中却总是浮现出那如同白玉蛇般结印的手,纠缠不休。他强行想要摒弃这念头,胸中发闷,居然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势头。
祈然赶紧中断了修炼,看著一屋子寂寞发呆。
我这是怎麽了?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谷玄又从屋外风风火火地窜了进来,也不说话,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跟我来!”
俩人一路急飞,很快就到达了小镇,此时那镇子虽然依旧小而又小,但却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人人皆是喜气洋洋,身上也换了新衣,孩子们三五成群四下跑动,所有店铺大开中门,卖力吆喝著。
“这是镇上的祭祖日。”谷玄热心地解释著,“怎麽样?去玩玩嘛!”
祈然有心说“这有什麽好玩的”,可是在看见拉著自己的那只手後,又把话全咽了回去。
反正回去也无心修炼,不如在这里散散心好了。
想及此处,他也就任由谷玄拖著进了镇。
“你说奇不奇怪,三千世界,各有玄机。一般我们祭祖总要隆重肃穆,结果人家这儿倒搞得像节日般,人人都出来了。”谷玄对这儿早就熟悉,拉著祈然慢悠悠地逛著,“你看前面,那个架子,说是最後要烧掉的,祛除晦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习俗。”
“一沙一世界而已。”
听见身後那个清冷的声音,谷玄笑嘻嘻地转过去:“不管怎麽样,即来之则安之,见识一下也好。你整天闷在那屋里,总有天要发霉的。”
祈然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露出不屑的意味,谷玄也不在意,拖著他的手在镇内乱转,什麽棉花糕、梅子汁、合糖角,只要路过就不错过,他们可以辟谷,但偶尔饱饱口福也不错,就连他的嘴里也含著一块粘豆子嚼著。
俩人走在一起,虽然生得也算是高大,可是毕竟还未过二十,本就雌雄混沌,又都长得一付姑娘脸,俱是花容月貌的,走到哪里都引起路人注目。这一路走下来,居然在後面缀了好几个单身汉子,嘻嘻笑笑的指指点点。
谷玄根本不在意,回头瞄了一眼,便又坏笑著凑过来道:“你说,他们是看上我们哪一个?”
饶是这段时间越来越适应谷玄的各种发疯,听见这话,祈然仍然一脸莫名。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长得更漂亮,还是你呢?”
这一次,祈然听懂了。
他在内心激烈的交战著:是赏他一拳呢,还是赏他一拳呢,还是赏他一拳呢?
他永远无法理解,为什麽谷玄对别人把他当成女子一点抵触也没有。
☆、第十一节
谷玄这一说,自己还乐了起来,一边偷偷瞄身後的人一边计较了起来:“嗯,那个蓝衫的应该是看上你,那个绿衣的总看我,唉,可惜丑了点。呀,居然还有小孩子,哦,不是,带著孩子的大人!孩子娘居然也能忍?唉唉,你看那个,又来了个年轻的,长得不错!3比2,我比你多一个!”
祈然很想立刻用缩地成寸逃到再也见不到谷玄的地方去。
不过,他更烦恼的是,谷玄的手还一直抓著他呢。
那手修长而柔软,抓在手里,不湿不热,就如同棉絮般轻柔,倒是挺舒服。祈然盯著看了没一会儿,就看入了神,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镇中的广场上。
广场中央用木条胡乱搭著一个架子,杂乱无章地垒上去,到最上层居然只立著一根木棍。
“这里的人信奉这架子搭得越高,来年就越风调雨顺。”谷玄轻轻靠过来解释,“等会儿还要爬高比赛,谁第一个到顶就能有点火的荣耀。”
祈然抬头,眯起眼睛看著顶部,木头搭得毫无水准,最高处其实也就三层楼多,对他们修士而言根本不算挑战。
只不过,他知道事情没这麽简单:“你想爬?”
“我们比比?”谷玄的口气满是跃跃欲试,“不许用任何道术、法器或者神通,全凭肉身。你的皮肉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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