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睡出来的?”我一想,自己的头没有那么重,不可能。“在秦岭的时候吗?怎么伤到肩膀了?”
其实这是句脱口而出的废话,和黑飞子打斗,能抢回一条命就不错了。我之前都忘了问,在小满哥出现之前闷油瓶一个人扛了多久。这块淤青都不能叫淤青,应该说淤红或者淤紫更恰当,我三脚猫的按摩技巧派不上用场,实在下不去手。
闷油瓶一脸云淡风轻地给我按捏脖子,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可以算是无足挂齿的轻伤。但是一想到刚才靠在这样的肩膀上睡觉,他还一动不动地给我压了好几个钟头,我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涩。
我们俩的行李早已被一股脑扔进后备箱,我便问张海藻车里有没有药,他打开前排的储物架,递来一瓶红花油。闷油瓶看我的眼神有些无奈,大概在他看来我就是小题大做。
我把油倒在手里,慢慢抹上去,“等会儿疼了就说一声。算了,你不会说。”
小满哥闻到那种刺激性气味,马上爬起来,汪地叫了一声,以此表达它的不满。我一肘子挥过去,象征性地威胁,它便敢怒不敢言,老大不高兴的,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我们。
红花油特别辣眼睛,我低头在自己胳膊上擦了一下,结果适得其反。我两手全是油,又不能揉眼眶,这种东西擦都擦不掉,我只好用力眨眼睛。闷油瓶一眼就看到我诡异的表情,我心道这可不是在对你抛媚眼。
他那只手本来在捏脖子,而后摸上了我的眼睛。为了避免自己被奇长二指戳瞎,我老实闭上眼,就感觉他的手指轻轻揉了进来。这种精细的活,其实只有自己才清楚到底怎么揉,可是闷油瓶却一清二楚,配合得如同那是我自己的手一样。
我以为他只是揉个两三下过把瘾,但闷油瓶又把我的衣服掀了起来,用衣角去擦。
腰间一凉,我赶忙拽下自己的衣服,心说用不着服务得这么周到。这趋势不对劲,我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车上走光不要紧,走火就麻烦了。我非常严肃地看了闷油瓶一眼,他这会儿又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蜻蜓点水一样吻我的眼睛。
我心一横,想着做人不能这么被动。我也是有理由耍流氓的,就唰地掀开他的衣服,在后背找到淤青,继续抹药。刚抹了没两把,我突发奇想,进行假设:“你说,如果在青铜树旁我的想法很强烈,幻想出一个光着身子的你,难不成……”
这时张海藻故意咳了一声,“二位下车。”
车在路边停稳,我抬头一看,前面站着一堆人,齐刷刷看进车里。我把他们族长的衣服放下来,盖好红花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闷油瓶肯定知道这里有人,张家人的心都这么大?他居然不提醒我。就像上回小满哥那事一样,以闷油瓶敏锐的感官,早就探知到旁边坐着条狗,他却不管不问,放任自流。果然是在人间活了那么多年,修炼成精,脸皮比我还厚。
这一带荒郊野岭的,房区之外就是无尽的山头。本来我以为,那个“妹妹”大概出身在一户倒霉人家,运气不佳才出了事。下了车后,听说这群张家人一直蹲守在楼下,才觉得这事变得有意思起来,问:“你们在等什么?”
“这户人家的态度很蹊跷。”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回答。我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接着问:“有什么蹊跷?”
他边寻思边说道:“我们把那个妹妹杀死,这事其实纯属意外。可是男主人不仅不追究我们的责任,还一再避让不见。我们没法替自己辩解,更加问不到问题。”
“不是亲生的吧。”我问:“那姑娘怎么死的?”
他用矿泉水洗了洗脸,“我们被一个东西突然袭击,那东西的动作快得看不清。那个时候天色昏暗,本以为是夜间活动的野兽,二十个人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杀死。弄完了一看尸体,怎么也没料到是个女人。”
他不知经历了什么,身上邋遢得像半个流浪汉,直到收拾干净后我才认出来是张海客,怪不得声音这么耳熟。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对我的出现表示奇怪,整支队伍见到我后也都没什么反应。莫非真的如张海藻所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吗?
闷油瓶下车后不知去了哪里,我回头就想找他,张海客马上指了一个方向,“他在那边。”
我心道奇了,他怎么知道我要干嘛?张海客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道:“族长的那把刀……我们已经相当明白了。张家人由于许多限制,一生很难找到自己的伴侣,所以你大可不必再用那种方式刺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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