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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气质温和的原因,突然的出现在眼前,也只是让邬云觉得惊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压迫感。
邬云扶着门框站起来,手脚还有些发抖。
“您没事吧?”
来人似乎想要扶她,被她侧过身躲开了,她背靠着门框,很快就稳住了身体,缓了缓表情说:“你好,请问您是?”
“我是快递公司的,这是您的快递,请您签收一下。”快递员递过去一个不大的包裹,长方形,轻飘飘的纸盒。
邬云看了看快递单,寄件人只留了一个木字,大约是姓,收件人的地址倒是写的很详细,包括她的门牌号和电话。邬云摸了一把泛红的眼眶,强撑起笑容,接过盒子,签了单子递回给快递员:“谢谢。”
快递员接过单子和中性笔,随手塞进腰包里,语气客气:“那我先走了。”
冗长的走廊上,邬云看着快递员背着光,一步步的走向楼梯口,邬云开门进屋,随手想把盒子扔在桌子上,或许是闻到了花香,也或许是刚刚的快递员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
邬云心念一动,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从柜子里找出一把黑色的剪子,坐在沙发上拆开快递。
不大的长方形纸盒,从外表看,更像是首饰盒,邬云打开盒盖——
那是一朵黑色纸月季,皱巴巴的,退了一半颜色,像是可以永远活着,又像是早就枯萎。
这样的折纸月季,邬云太过熟悉,她伸出手,想去拿起盒子中的黑色折纸月季,指尖刚刚碰到花瓣的瞬间,有火苗突然的蹿起,舔舐过她的手。
她下意识一抖,连盒子一起几乎是被扔在了地上,火苗从花瓣中央往四周燃烧,顺着花瓣到根茎,到叶子。
邬云靠着沙发上,看着地板上静静躺着的在火焰中燃烧的纸花,咬着发紫的嘴唇,全身忍不住发抖——
一朵纸折的月季,烧了整整十分钟有余,一同的纸盒,却毫发无损。
屋子里渐渐弥漫起花香来,浓郁的月季花香味,像是打算了香水瓶,香味浓郁的近乎刺鼻。
火焰渐渐消匿,她看着纸盒中的黑色灰烬,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进卧室,看清里面的情景,几乎跌坐在地上。
外面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玻璃,将卧室照的亮亮堂堂,卧室还是记忆中的布置,橡木架子一半放着专业书,另一半架子摆着各式各样的礼物,其中大半都是卞堂送的。
而中间最明显的位置,摆放着一大束纸月季,一百九十九只,其中一百九十八支都是红色,只有最中间的一支,纯黑色,火焰从花瓣的位置一点点燃烧起来。
——“有一朵是黑色的,其他是红色的”
——“昨天碰见一个姑娘,说月季是红色的才算好看。”
邬云只觉得天昏地暗,她之前的三观一点点的坍塌,车祸后的“卞堂”不是她的错觉?
还是说——
屋子里的窗户没有关,外面渐渐起风了,一张纸片似是从柜子里飘出来,在火焰的上方,渐渐燃烧着。
邬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伸出手,从火焰上方徒手抓住了那张薄薄的纸片,这是从药盒上撕下来的。
纸片的一面写着电话号码,而另一面遒劲的字体,写着两个字。
——度量。
楼下,送快递的快递员刚刚从楼道走出来,压低的鸭舌帽被她用手指抬了抬,露出帅气的五官和好看的眉眼。
如果木鱼在这的话,可以一眼认出,这个身穿快递员制服的人——
卞堂
第三十九章
【后记】
“小木鱼,你说人的执念,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总司大人半弯着腰,伸手捏了捏卞堂的脸,发觉手感不错,又捏了一下,“到底是怎样浓烈的执念,居然可以令一株纸花缚灵,还拥有了实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宝贝?”
卞堂整个人的僵在原地,侧过头看向木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路上顺手捡的。”木鱼完全无视总司大人的动手动脚,看着桌上零食,犹豫着拿哪个比较好,“这不,就眼巴巴的赶过来上交给领导了。”
总司大人失笑:“你知道这是什么么?就从大街往家里捡。”
木鱼挑了个绿豆糕,硬币大小,一口塞进嘴里:“执念灵。”
“司量没白教你,居然知道执念灵。”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司量,总司大人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微微僵了僵:“不过我们更喜欢称执念魔。人的七情六欲,只要是执念入骨,都会滋生相应的执念灵,缚灵在特定的物品上,说到底,都是心生魔障,恶念成魔……”
木鱼挑了挑眉:“这样的情况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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