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呀?”
“我去问问他到底是谁?”
带着恼意,明月急匆匆跑到西禅院院门外,转念才觉不妥。
他和她,论交情,萍水相逢。
论身份,男女有别。
若论其他,更加论不上。
他纵然是骗了她,又有什么相干!
想到此,又觉冒失,脚步一收,便要回转,却被一只手拦住。
“谢小姐,家主等候多时了!”
金顺拦住明月,恭谨的低着头,却偷偷的借着微光觑了一眼,心中震撼,难怪万岁日思夜想,这要是进了宫,那还有别人什么事啊,想到此,恨不能把腰弯到脚面上。
明月扫了他一眼,认出是那日挨打的太监,心里更加踟蹰,此时若要再走怕是太过失礼,沉吟一瞬,终是缓步进院。
西禅院格局与东边一样,唯有院中,种的不是山茶,而是枇杷。
玉蕊簇簇,枝叶繁茂,高至飞檐,树上挂着两只和合二仙彩纱灯,将树下照的光熙明润,灯影里站了一个人,锦衣玉带金冠轻裘,俨然富家公子哥。
明月顿住脚,缓缓思量要不要指着他问。我救了你,你做什么骗我?嗯,恃恩凌弱,非君子所为呀,可是,他也不算弱吧!
宇文澈看到她,眼中一亮,心情无比欢畅,有意逗趣,朗声笑着施礼,“谢兄弟,你让为兄好找呢!”
明月螓首微抬,玉钗绾着青丝,灯影里弯出秀丽清艳的丽容,玉人蹙眉,“你找我作甚?”
宇文澈端容正色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兄寻你,唔,以身相许!”
明月抿抿唇,默了几息,便也正色训道,“你阿娘莫非没教过你吗?做人至紧要的是要堂堂正正,藏头露面又岂是君子所为!”
宇文澈听她暗指母后家教,心中不虞,却若无其事一笑而过,反赔情道,“事出有因,实不相瞒,澈复姓宇文,乃是当今……天子!你我初见之时,小兄微服潜行,以王澈之名与你相交,并非故意欺瞒,后来为人所困,阴差阳错下与你失之交臂,竟无缘解释清楚。此番南巡,本也有意寻你再会,然人海苍茫并无头绪,谁知骤逢大难,竟还是托赖小姐,得脱凶险。不过错非如此,岂不与你失之交臂,福兮祸所依,哈哈,这缘分当真不浅!”
明月听他说的有理,想想他身份贵重,白龙鱼服微服出来谨慎些原也应该,心中恼意去了大半。
又想想,自己也是女扮男装,并不曾告诉他真实身份,岂非半斤八两,哥俩谁也别说嘴。
想着想着,她不知眼前男人一心谋算自己,倒觉自己小心眼,反生尴尬。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宇文澈摇摇头,解释道,“原本是不知道的,后来在法会上看到绣图,命侍卫按图索骥探访。再到后来,被贼子刺杀,你救了我,回宫才知道你是谢家大小姐!我知道以后,本想着借你进宫时与你相认,谁料你竟喝茶还能喝醉了,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话说开了,明月顿觉心头舒畅,冲他粲然一笑,忽的想到,哎呀,他是皇帝……
,就要大礼参拜,却给宇文澈一把扯住。
“傻丫头,你我之间若如此可就没意思了!你忘了我可没忘,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明月顺势而起,原就是打个样,不用最好,许是小时候宇文澈给她的笨呆呆印象过深,此刻纵知他是皇帝,也没把他和生杀予夺天威赫赫这些词连起来。
“谢兄……月儿”,宇文澈口里含糊一下,就觉得直呼芳名,叫出月儿两个字,只觉顺口之极,一点不觉得唐突无礼,各种天经地义,“月儿,我方才所言你意下如何?”
“什么?什么意下如何?”
宇文澈忽然伸手拂去明月披肩风毛上一点落花,满意的看到玉人蓉颜酡染,单刀直入说道,“大哥被你救了两次呀,救命之恩岂能不报,愿以世间最贵重之物相酬,普天下再也没有比我更贵重的了,所以,你意下如何?”
“什,什么意思?”
明月妙目顿时睁的溜圆,像受惊的猫咪,哥哥,你是在说,你就是世界上最值钱的货?
因为我救了你,你就要把自己送给我?
这逻辑真的对吗?
宇文澈理直气壮点点头,就是那个意思,笑容可掬,眸含情意,“换句话说,我心悦于你,有意与月儿携成连理,月儿意下如何?”
这个皇帝脑袋有病,明月瞬间得出结论,气的乐了,乖滋滋的弯着菱唇,水眸满是戏嘲之色,“大哥,你难道就不知道月儿已经嫁人了吗?谢明月,已经是李家的人了!”
“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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