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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滚了一下喉结,空气里穿插着红光,和他微微喘气的声音。
“恩萧……”他摩挲他的下巴。
恩萧此时没力气,那双眼睛被烧得目光发虚,就这么轻飘飘地看着谢知行,说:“谢知行,你真的只想杀我?”
谢知行眸光一跳,猛然惊醒,丢开恩萧的下巴,说:“做点别的你能答应吗?我渴,就倒了一杯水,让你喝没了。”
恩萧:“我这里缺水吗?”
“我懒得再倒。”谢知行说。
恩萧眨了眨眼,擦拭了一下下巴,说:“是不是杯子里的,没有我这里的好喝?”
谢知行“啧”一声,然后伸手遮住他那双眼睛,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么看我,像我欺负了你,怪可怜的。”
“你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了。”恩萧躺好,转过头去说。
“那不行,你要是死了,我报复谁去?”谢知行说。
恩萧:“你这种人,怕是把全部编号A都杀了都不觉得解气。”
谢知行笑了笑,供认不讳:“你说的是。”
杀一百个其他的编号A,都比不上时时刻刻跟着眼前这个,看他如何挣扎,如何难受好。恩萧一定不知道自己多么有趣,让谢知行这头狼盯上了就寸步不离,先弄伤他,再舔舐他,如此反复,其实报不报仇都不要紧,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足够他玩味了。
当然,这人只能他一个人玩,其他任何人一靠近,他就张开狼爪撕烂他。
恩萧实在是太烫,毛巾盖上很快就被体温烘热了。谢知行给他掖被子:“别乱动,你得发汗。”
被子底下,恩萧的腿蜷起来,他整个人轻轻抽了一下,喉间一声闷哼:“想吐。”
谢知行去给他拿垃圾桶。
恩萧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忍了半晌,说:“不用你,脏。”
“没人嫌你。”谢知行着,抬手抚他的脊背,顺着那一节节触感分明的脊柱往下,像抚一只乖顺的猫。
恩萧盯着他不动作,眼里漫散着一点情绪。他仰面躺好在床上,说:“不想吐了。”
“怎么?”谢知行皱眉。
恩萧是不想在谢知行面前脆弱,更别说呕吐,会难看。他闭上眼睛,把头偏向另一边:“叫你摸一下给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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