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的晴箫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自己轻薄了人家的愧疚感,看了一眼被他整张占据的小床,不满噘嘴:“行吧,今晚给你个面子,明天好起来,就麻利地从我床上下来。”
将所有东西收好,她取出一床被絮铺在窗前的地下,自己躺上去。
折腾了一整晚,晴箫早已疲惫不堪,困意袭来,闭上眼沉入梦乡。
云开是在天色微亮时醒过来的,睁眼便是陌生的屋顶,他伸手去摸身边的剑,动作之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子之下的上半身寸缕未着。
昨夜的一些记忆断断续续涌入脑海,云开只记得在自己晕倒前紧握住的那一只手腕。
朝外侧过头,映入眼眸的便是床下晴箫一张干净得不沾粉脂的脸,素净白洁,散发着如月华般的光晕,披散开的乌发搭在脸上,不说话的时候,恬静怡人。
她显然还没有沉睡中,纤长细眉似蹙非蹙,像是为什么心事所困。
心事?云开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她这般没心肺的人,能有什么心事。
云开睡不着,却因身上的伤也起不来,他发现自己的伤似乎没昨日那般严重,不知晴箫用什么法子治好的。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救了他。
云开琉璃般淡漠的眸子中盛着某种不可名的情绪,盯了晴箫毫无防备的睡颜好一会儿,才扭开头。
几尺外的竹窗被晨风吹开,有青绿竹叶顺着风俏皮地溜进来。
云开伸手捏住那一片单薄的竹叶,骨节分明,白皙得如同玉做般的五指被青叶衬得清冷疏寒。
侧头朝窗外望去,朝阳初升,天边的朝霞似是被打翻的胭脂盘一般,红粉淡紫糊作一片,剪不断,理还乱。
“唔...”感受到天亮,晴箫睡梦中迷迷蒙蒙醒过来,起身坐起时,下意识倒抽一口气,“嘶...”
在地上睡了一整夜,换谁谁不背疼,晴箫的一把老骨头被咯得发痛,霎时间愤愤朝躺在床上的始作俑者瞪过去。
谁知云开也正巧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晴箫不期然与他一双古井般深沉的眸子对上。
吞咽了下口水,她没骨气地怂了,先侧过目光,才起身僵硬道:“你,可好了些?”
若好了就趁早搬出去,这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云开面无表情:“未。”
明明能够传音给自己,偏偏只说一个字,晴箫垂在身侧的手恨得捏成拳,气得牙痒痒,却还是假意笑道:“那不知仙君是否需要人来看看?”
如此也好换个地方诊治。
云开一直被纤长睫毛遮住的黑眸这才露出来,盯向晴箫:“不可。”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晴箫气得上前掀起被子:“那仙君倒是说个准话,要我伺候多久,总不能夜夜都睡地...”
棉被下的风光露出来,晴箫奔在喉头的话戛然而止。
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虽然缠着纱布,但还是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发光的美玉一般,惹人眼目。
云开眉头一挑,没有说话,任她单手紧紧揪住被单的一角。
晴箫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手松开被单,小声道:“仙君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我去拿药。”
一柱香的功夫后,晴箫手中拿着装药的瓷瓶,恨不得往自己头上砸。
她晴箫好歹从前在云泽也是一霸,怎么到了云开面前,就一次次鬼使神差服软了。
垂着头,跪坐在云开身边,晴箫帮他解开昨日缠上的纱布,换上新药。
她低头懊恼,一头乌丝瀑般垂下来,懊恼的模样,像是一只懵懂无辜的小兽,云开眸色闪烁,指尖微动,将想要摸摸她的头的冲动硬生生收回。
现在还不行,会吓跑她。
待纱布解下后,晴箫不由得暗叹一句,神仙不愧是神仙,就连伤疤也好得比一般人快得多,昨天的新伤,不过一夜,便愈合不少,只留下一层层疤痕。
突然间想起也有自己昨夜渡给他灵力的功劳,晴箫心虚几分,偷偷朝云开面上觑去。
嗯,面色很平稳,应当是不记得这件事。
指尖挖出一大坨药,晴箫轻轻敷在伤口上,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抹匀,却又尽力不触到云开赤.裸在外的躯体。
废话,仙君万金尊贵之躯,怎容得她这种无知蛮妖肆意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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