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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平尴尬笑道:“随口引用不知道哪里看来的,炳光莫要错赞了我。”
吴焕一笑,却是不大信。
程平让他们稍等,自去洗手洗脸换了衣服,辞别了房东老丈,登车与吴焕等上车走了。
阿婆出来,“那些贵人们是做什么的?”
“那是程郎的友人。”
“程郎竟然认识那么多贵人……”
老夫妇互相看一眼,老丈严肃地说:“往日是我们太轻慢程郎君了,以后要恭敬着些。”
……
程平等在明德门外等到另外的同年们,大家一路向南,去往终南山。
山中已经一片秋意,层林尽染,水碧青碧青的,映着云彩和树,有一种独属于秋的寂清。山路上时见往来的道士还有骑马乘轿的游人,给这寂清添加了些热闹气息。
一行人登高赏景,拜道参禅,饮酒赋诗,程平少不得也诌了两首。
吴焕笑道:“反不如你的‘碧云天,黄叶地,北雁南飞’来得自然。”
程平早就认清了自己没诗才这个事实了,当下笑道:“早说不是我作的了,没灵气就是没灵气。”
她先踩了自己,乐新等爱挤兑人的倒不好说什么了。
如此玩了三天,程平一颗扑在多挣三五文嚼裹儿上的庸俗心也被涤荡得清澈了不少,脸上的笑影里都是少年人的意气。
几个人驱车回城,又要吃散伙饭,吴焕世家子,又授了清要的校书郎,自然不会选那不好的地方,车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名曰“秋香楼”的酒肆前面。
吴焕笑道:“我们此次秋游合该在此地做结。”
众人都道“很是。”
程平却眼尖地看到酒楼门口贴着的聘人启示。
第二日,程平本待帮房东老丈接着补屋顶,却被告知已经修好了,程平便穿了平整干净的圆领袍,清清爽爽地又来到头日去的那家酒店,并求见店主人。
店主人穿着石青色的苏绸袍子,团团脸,一脸和气地笑问:“郎君找某,不知有何事见教?”
程平笑道:“某见贵店门前贴着聘账房的启示,不才是来毛遂自荐的。”
店主见她一身士子打扮,年纪又轻,疑惑地笑道:“吾观郎君文质彬彬,莫非是候考士子?”店主人把“落地”换成了“候考”,带着服务业的客气。
“正是。”程平笑道。
“郎君请恕某直言:士农工商,士子们虽然愿意光顾本店吃饭,却大多不愿来店里帮着算账,这个——与我等为伍,多少有些有辱斯文。即便有来应聘的也多是年老者,于宦途无望的。郎君如此年轻,何以竟然愿意来做账房?”
这个三六九等的社会啊,幸好穿过来的是自己,不是前世做酒店管理的闺蜜……程平一边腹诽,一边笑道:“某却不以为然,若无商人,吾等吃穿住用恐怕都不方便。”程平再追加一句实话,指着大堂角落的高台道:“吾观贵店往来者非富即贵,结账都是伙计捧去账单结的,账房居于台后,谁会注意呢?”
那台子,比当铺的还要高些,又围起来,只留一个小门,程平便是站起来,也只露一个头,若是坐下,从台子外最多看到个幞头顶。
店主人想想,也对,“既然如此,郎君随我来,我们一起看看本店账册。”
程平跟店主来到台子后,里面并没有人,店主人道:“前位账房因老病不能来了,这两天着实乱得很,某自己支应着,到底不大好,郎君试整理之。”
程平看那账本,不过是出账、入账和汇总,简单地很,便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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