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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有节度使府家伎献舞奏乐。节度使府的家伎格外漂亮,里面还有两个雪肤深目的胡姬,穿薄纱舞裙戴金铃跳胡旋舞,姿态撩人得很。
程平看向上座兴趣盎然的老头儿,突然明白了他说“我辈中人”的意思——原来他以为我也爱美人……
程平目光扫过谢刺史和刘府几位郎君,大家竟然对美姬都无视得很,有的吃喝,有的说话,刘二郎虽似在看歌舞,但看那沉静的样子,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这倒有意思了……程平浅浅地喝一口酒,专心看歌舞。
从和谐无比的节度使府回来,谢刺史便给程平分了“活儿”。
“你本长于民政,便还负责民政吧。日后劝课农桑、教化百姓便拜托悦安了。”
程平赶忙施礼领命。
别驾这个职位说是二把手,但很多都不担实责,好些别驾都当成了“养老官”。程平没想到谢刺史会把民政颇为重要的一块分给自己。
虽然担负着皇帝“多看一眼”的职责,程平还是希望在汴州别驾任上能做点实事。谢刺史分给的事又是自己擅长的,程平在心里还真有点感激他。
开春以后就要农耕,程平先去田间地头视察一番,叫着科技少年刘恭。
程平拜访完节度使府第二天,这位刘三郎就来找程平了,带着他改装过的扒犁,并邀请程平去城外汴渠上试驾。
到汴州,程平给自己的人设是“年轻心热”,而不是“少年老成”,故而真就随刘恭去城外野了半日。
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代词变成了“你我”,刘恭干脆管程平叫起了“阿平”甚至“程六”。
程平到底还有点顾虑,没好意思管刘恭叫刘三,却也随意地开起了玩笑。
刘恭对自己改装的拖床很得意:“改日我再做一个,咱们坐着它沿河而下。”
程平搓搓自己冻红的耳朵,笑道:“别算我!你这个拖床连个篷子都没有,坐上面冻得跟傻狍子似的……”
刘恭笑骂,“你才是傻狍子!”左右看看,抓起一把雪团个球朝着程平砸去。
程平赶忙躲,从拖床上下来,也团雪球砸刘恭。刘恭身边的童仆们都是无法无天的,也跟着一起起哄叫好。
疯一起发,正事当然也要一起干。
程平记得在米南的时候,当地用的都是曲辕犁,一头牛就能拉动,耕得也深,而汴州还是直辕的,笨拙得很。米南灌溉的筒车也很普遍,汴州虽有筒车,但主要用的还是更老旧的翻车。
程平大致记得曲辕犁的样子,便招呼刘恭帮着做一架样本出来,计划禀过谢刺史以后,向全府推广,筒车则是让刘恭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刘恭虽对这两样儿都不很感兴趣,但是讲义气,成天陪着程平跑地头儿,回去又叮叮当当一通忙活。
第90章好一盆狗血
程平怀着一腔英勇就义的心而来,没想到看到的是一片安宁祥和,不免有种微妙的失落感。所以,是皇帝多疑,还是压根是自己对皇帝的话解读过度,亦或者……现在的一切都是表象?鲜花芳草下面其实是沼泽泥潭?
程平当然希望是前者,那样,就可以安心在这里解决封建社会三农问题了。
程平封建社会农业建设的头儿开得很不错。科技少年刘恭曲辕的爬犁做得好,曲辕的耕地犁做得也是棒棒哒。到开始春耕时,他做的样品犁几经改造已经成型,确实比旧的直辕犁好用多了。
在农业社会,劝课农桑、新农具推广是大事。程平汇报给了谢刺史,热热闹闹办了个开犁仪式——对谢刺史,对自己,这是政绩;对刘恭,也算正一正名,免得大家都觉得他不学无术,每天耽于奇淫技巧。
程平没想到一个开犁仪式,刘节度使竟然会来参加。
刘椿不单自己来,还带了一帮军中显贵来为儿子撑场面。百姓们哪见过这么多达官贵人,都跪伏在地,又偷眼瞧热闹。
程平非常本分地站在谢刺史身后,看大佬们的表演。
刘节度使发表即兴演讲,“我刘家过去也是种地的田舍人家,深知有张好犁是件多重要的事!那旧犁要两头牛架着,这新式样的犁一头牛就拉得动,要深耕就深耕,要浅耕就浅耕,又轻巧,又好用……”到底是封疆大吏,前面是亲民的忆苦思甜和具体事宜,后面就拔高了,“若能让汴州百姓都地种得好,粮收得多,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某就无愧于圣人了。”
刘节度使这话说得通俗,百姓们都听得懂,看这样的大官竟然重视耕地的一张犁,都纷纷感动得磕头。
刘椿平时听的马屁很多,这种无声的感激却随着其地位的上升有年头没感受过了,此情此景,让他不免有些感动。
“民心可用啊!”刘椿拍着谢刺史的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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