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条贱命就是我给的!再摔坏东西,我淹死你!”女人的表情越发疯癫,嘴巴一张一合唾沫横飞。
“呸!”
女人最后朝着小孩吐了口唾沫。
五岁的小孩抱着自己的身体,荆条的刺早已刺穿她的皮肉,渗出血液。
她窝在角落里,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
她知道,被打的时候可以哭,但是不被打后,不能再哭了,哭声会让妈妈更烦,妈妈就会再来打自己。
她抱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无声哽咽。
她擦了擦眼泪,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去到盆那儿,抓起抹布,一边哽咽,一边洗碗。
寒冬会吹起刺骨的寒风,小孩的身上只有单薄的一条里衣,浑身被冻得通红,却还要在冷水里洗碗。
洗完碗后,才能勉强烧水煮洗澡水。
女人怕她被冻死,就没人当免费保姆了,施舍一点热水给她洗澡。
到了晚上,女人的儿子回来,拿着一根火腿肠,塞得腮帮子鼓鼓的。
火腿肠飘来的香味引起小女孩的肚子咕咕叫。
“好吃!妈妈,我还要买!快给我钱!”
“好好好,小宝想吃,妈妈都给!”
小女孩看着自己的哥哥拿着钱出去,心里怅然一片,忍不住瞎想,那根烤肠的味道好不好吃。
如果……
如果她有钱,是不是就可以买很多很多烤肠吃了?
可以买隔壁哥哥上次吃的糖果。
可以买村口叔叔家的孩子手中的玩具……
她很快摇头,挥去不该有的念头。
不行!
她应该快快攒钱出去,离开这里,而不是想着这些她不配拥有的东西。
到了晚饭,女人做了很多吃的,等着儿子回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开饭。
唯余小女孩站在角落,看着他们吃饭,饭桌上飘来的香味勾引着她的鼻子,忍不住的想要过去,但很快稳住脚步。
她不能过去,过去就会再被打一次……
他们吃完后,剩饭倒给狗,将碗丢给小女孩洗,洗完碗,她才能去扒拉狗吃剩下的残羹。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她的脸颊深深凹进去,皮骨之间没有二两肉,看起来就像皮包骨。
直到……
小女孩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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