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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看着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许长胤,心神一瞬间有些飘忽。
若是皇兄没能挨过今天,她当如何?
一想到此,许长安不禁浑身发冷,她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冷汗涔涔。
肩上忽而一暖,许长安没回头,而是伸出手握住了搭在肩膀上的手,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了些许心安。
“无需过于担心,遂大夫说了,这副药方虽然不能根治殿下的病,但是至少能护他心脉,今日我们抵京的时间晚了些,过了皇宫宵禁,不能将他带入宫来,明日我会随陈太医一同入宫,请遂大夫为殿下诊疗。”
许长安微微颔首,祁淮挽过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许长安伸手环住祁淮的要,眼泪瞬间打湿了祁淮的前襟。
云端端着汤药匆匆而来,陆持接过云端手中的药碗,“好姐姐,这么烫,你好歹也知道垫个帕子呀,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是啊,不能在有人出事了。
许长安听了陆持的话,脸上的愁绪转眼间烟消云散,她抬眸看了祁淮一眼,祁淮宠溺温柔地揉了揉她的眼角,“我家长安就算是哭了,也很美。”
陆持咂咂嘴,没眼睛看没耳朵听,这怎么还撒起糖来了,不知道糖果吃多了会起蛀牙吗?
“云端,我来吧。”
云端正欲将许长胤扶起,许长安生怕云端会不小心磕到许长胤,尽管她知晓云端的心思比谁都要细。
许长胤喝了汤药便沉沉睡去,遂清交代过祁淮,许长胤喝下这汤药之后便会浑身发汗,发汗的过程也是药效起作用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不宜受寒,而此时正值初冬,夜里天气不免有些凉。
许长安有些犯难了。
提调司至今未送清乐宫的木炭以及冬日的衣料来。
而清乐宫存的一些前几日刚好又赠了一些与夏侯朔一行人,此时清乐宫剩下的已经无几了,过了今晚,明日当如何?
“先将剩余的炭火全部燃上,明日的我一会与陆持一同去取了便可。”
祁淮抚了抚许长安的背,“长安,若是有何难事,你便让陆持前来告知我便可,莫要一个人死扛,那样你会很累。”
许长安点点头,转而说出了另一番话。
“可是我怕我让陆持去找你了,打扰了你和其他小姑娘卿卿我我该怎么办?你不会怪我吧?不会怪陆持吧?”
陆持:小姑娘?哪呢!我替你杀了她啊公主!
祁淮:……所以,你这是在吃醋吗?
“长安,”祁淮握住许长安的双手,丝毫不避讳正在忙出忙进准备生炭火的几个下人,“那姑娘是我母亲妹妹的女儿,唤沈茜,前段时间刚来府上小住,那日是母亲命我陪她去街上走走,怎知就遇上你与夏侯朔一同回宫了。”
“怎么,你还不希望被我遇上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淮话还没说完,就让许长安给撵了出去。
“皇兄刚服了药,让他好好休息会,古桅和云端会打理好的,你和陆持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取木炭回来,别在这支支吾吾了,我信你。”
祁淮低眼看着矮了自己一头的许长安,心底却满是欢喜,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长安,有你真好。”
许长安耳垂有些泛红,她推了推祁淮的胸口,示意他在云端几人面前注意一些,但祁淮可不愿,多少年了,他们二人情根深种这是所有京安城里人都熟知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自己早就是驸马了,只是被一些人钻了空子罢了。
钻了空子的某人有些浑噩,祁淮的话让他不禁怀疑潘越对自己,是否真的没有半点怨恨。
他反而希望潘越会恨他怨他打他骂他,这样他心底的亏欠与歉疚也好被抵消一些。
“殿下,怎么出去一转心情都变不好了?这庆云国皇宫里还有人能让殿下这般低落的?”
说话的人名为夏满,是夏国使臣,年事虽高,但却得夏国皇帝重用,在其巩固王朝之时,给了他决定性的帮助,因而一直未曾卸任,如今随夏侯朔一同前往庆云,倒不是夏国皇帝看重与庆云的姻亲,而是看上了曹天瑞手中的一样东西。
这件事情,夏侯朔并不知情。
“老师,你说,仇恨有尽头吗?”
夏满没料到夏侯朔会突然这么一个问题抛了过来,他笑了笑,双手合十,虔诚一拜,“仇恨只是一种感情,感情到了尽头,那仇恨自然也就到了尽头。”
一种感情,感情有尽头,所以仇恨真的也有尽头?
夏侯朔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可他自己却又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罢了,不去想也罢,若是真想知道,自己回去问潘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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