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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顾家母女,你们这点儿事真不够瞧的。”攸宁兴致缺缺地摆一摆手,“事情到底不够风雅,我掺和进去没什么好处,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搬弄是非。要是顺利的话,三两日我就能主持中馈,到时第一件事,便是管束内宅下人散播谣言。”
是一番保证,也是点出并非无所图,希望她能出一份力,治一治三夫人。这反倒成了切切实实的定心丸,人不怕相互利用,就怕自己落到不需利用的地步。于太太深思熟虑之后,再次起身行礼,“夫人放心,妾身一定会尽力给您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顿了顿,又识相地道,“以三夫人的意思,是让我探探时大小姐的口风,时大小姐若是有意进门做妾,便联手促成此事,害得您落入府上老夫人的尴尬境地。
“促成的法子,是拿您和时公子说事,弄些压根儿没有但您一定忌惮的事情出来,逼迫得您低头,求着阁老娶贵妾进门。”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攸宁失笑,“三嫂的脑筋转得还挺快。可她怎么就不想想,时阁老会不会答应这种事。次辅与首辅一向政见不合,能同意这种让他颜面尽失的事?”
“……”于太太哽了哽。
只说她自己,根本没想过这一节,只是出于人情方面考虑:儿女要死要活的,父母怎么可能不心疼,若女儿能如愿,何乐不为?
与萧拓联姻,不论女子是妻是妾,都意味着搭上了大周第一显赫的门第,与第一权臣结成姻亲,哪有不乐意之说?
攸宁敛目喝茶。
时阁老宁可让亲生女儿死掉,也不会允许给萧拓做妾。他们之间,可不只是不合那么简单,打死都不会做那种寻常人眼中所谓的强强联手珠联璧合的蠢事。
权臣的心就算有情有义,很多时候也只能无视。
同样的,萧拓何曾是怜香惜玉之人?你勉强他接受什么人什么事,还不如给他一刀。人家早就说了,宁可马革裹尸,也不会出卖色相。
思及此,攸宁唇角扬了扬。
这时候,于太太的丫鬟折回来了,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于太太悬起的心总算落了地。这一放松,身形险些软倒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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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拓见于琪的时候,还唤上了之前在路上与自己议事的几名官员。
如果于琪不识相,敢说他被人惦记的事儿,甚至诟病攸宁,那就算算账,看他在当差期间有多少过错。算清楚了,安排个以下犯上、寻衅首辅的名头,扔牢里一阵,长长教训。
当他不知道么?于琪那个爱妾是一个风月之地的头牌,改换了良家身份而已。为此,一度闹得于太太置气了大半年之久。
这比起供应军需也敢玩忽职守钻空子的混账事,在他这儿微不足道,从锦衣卫那边获悉,也只是听一听,到何时也不会计较。
也真不宜计较。监察御史只会骂他狗拿耗子,抢了他们的活儿。
他有所准备,但事情并没依照一些猜想发展:
一行人到了花厅,于琪和几个官员碰面,少不得寒暄一阵。
他们还没啰嗦完,于琪一名贴身小厮点头哈腰地进门来,对于琪附耳低语几句。
萧拓正应付一名官员善意的打趣,也就没能听到,只是见于琪面色有一瞬的僵硬,随即吩咐小厮两句,如常谈笑。
下人摆饭之前,萧拓问于琪的来意。
于琪就说,前几日都在当差,腾不出工夫,偏生内人头疼脑热不断,也不能过来喝喜酒,今儿好歹欺上瞒下地得了半日的假,就忙不迭地带着内人一起过来道贺,讨杯喜酒喝。
萧拓就说这容易,酒管够。
于是,他就又结结实实喝了一顿酒——于琪酒量不差,再加上几个起哄灌他酒的,可想而知。
席间,于家的管家来了,说是得了自家老爷太太的吩咐,找两样贺礼,不巧拿着钥匙的人临时有急事离府,便使得贺礼直到此时才能送来。贺礼的分量着实不轻。
萧拓心知这是托辞,也就完全确定,于太太大抵是被攸宁三两下收拾服帖了,这才有了先前给于琪递话、于家送贺礼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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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饭的时辰,三夫人喜气洋洋地来到正房,却被告知:于太太随着攸宁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一怔,暗怪自己疏忽了:从来当那个婆婆是摆设,有客来的时候,从来想不到去给她请安。唐攸宁提出来,于太太于情于理都不好推脱。
转念一想,又有了个乐观的猜测:兴许于太太巧舌如簧、办事得力,当下就说服了唐攸宁,去福寿堂,说不定就是要一起说项,请老夫人同意时大小姐嫁过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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