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眉善目,看来确实已脱凡俗。此刻我远眺,看到那慈航,脑子里有些凌乱。要说如今的慈航是该叫慈航真人,还是叫那观音?不过最为欢呼得便是红儿,见到自己姐姐与慈航一起,便飞奔过去。
两人回头望见的是这丫头与风尘,那慈航和玉玲倒是颇为惊喜。
“原来是风神。这位是?”
“小女,红儿,是这玉玲仙子的妹妹。”
“妹妹?”
“真人不要误会,只是凡人时候,一起共过苦的妹妹。”风尘与那慈航正寒暄一番。我便悄悄地从远处赶来。
“师姐,我是通天上神坐下青灵星君,今日头回出山。赎我有些唐突,家师让我四处游历一番,刚路过此地,见风神也在此,不免有些好奇,特来看看,不知是何庆事?”
“你就是,我那师叔得关门弟子,青灵子?”慈航虽是已遁入空门的人,可这看我得眼神,很是有些不自然。似男人看男人,又似女人看女人,更似情人看情人。
“呵呵!我也就个两百来岁得小孩子,没什么惊奇的。”慈航听我一般胡扯,倒是没当回事,只是心中念念道:“还真挺像。”
我被她的话,说得有些不明所以。浑身都是尴尬,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倒不知道该往哪站了?
“你也来了?”此刻玉玲在边上望了我一眼,到时有些怜惜。慈航一瞧,玉玲这样看着我,反应比之刚才就更大了。头还一个劲地点头,想来是她明白了些什么。
“既然来者是客,我这道场也是好些时日没有客了,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聊?”众人一听,都纷纷表示同意。
这时我眼神见远处,有些不一样得神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便有些故意装作无知的样子问了句:“师姐,你这道场周围人眼到挺多的啊!”
“这些无需挂怀,反正他们不碍我们的清静。”
四人一行,便进入了那密林深处的院子。一个气罩,便把外面与里面隔绝了开来。我见这慈航行事倒是颇为谨慎,遂有些高看了几眼。
“各位现在可以放心了,我这气障,虽不是什么坚如磐石的战盾,不过挡挡那些盗听的耳朵还是可以的。”这一下,红儿就立马放宽了心,一时满肚子的话想与玉玲倾诉。
女子之间的悄悄话,自当我是不能听的。不过见那姐妹二人时而一阵哀怨,时而一阵嬉笑,倒也是不经意间钓起了慈航的胃口。想来她从修道遁入空门,怕是也无趣得慌。
“师姐,听闻你也是修佛法的人了。怎么也喜欢这儿女之事?”
慈航见我突然来了这么句,倒是也不紧不慢,“昔日我悟道,今日我参禅。本是一个意思。只是那道讲的是毫无顾忌地被爱,而这禅说的却是不惜一切地去爱,当然说的都是大爱。不过这大爱也是要有千万的小爱包容才可以。所以儿女之事,听听也无妨。”可我发觉慈航有些在忽悠我的意思。
我和风尘对了下眼,看来还是同道中人明白啊!慈航这意思说来说去,不就是说她很喜欢“八卦”嘛!罢了罢了,谁说在这世上真有那无情无义的妄徒呢?
要说喝酒聊天,很是风月。可此地,想来本该无酒,却不曾想,慈航真人随手便端上了几坛成年佳酿。我心叫苦,可让那风尘却是有些管不住。还没等童子把乘酒的壶罐端来,自己先上前搭了把手。那好酒的样子,真不知道怎么和他那风神的明惠挂上钩的!
“想来,佛门本无酒,只是我也学学那先人,修心不修口。”慈航话说得倒是洒脱,全是歪理一堆,自己先一口下肚。“女子渡了空门,难道就成这样了?怎么感觉多了些许的男子气,不会是把自己的性别也给忘了吧!”我这会儿才感觉这玉玲在慈航这里,可没什么好,而且甚是危险。
我们吃酒尽了兴,可有时候,人也会有些不明。突然一声“万万不可。”却让在坐的其他人都很是诧异。我一定睛,发现那红儿满脸酒红晕,想来是酒劲已起。只不过与她坐一起的玉玲和她,此刻两人突然又双双落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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