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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或向远方完（第1页）

“就是这里了，”乔伦看着西泽尔那张和西清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庞，竟有种时间恍惚的感觉，“校董就在里面，进去吧。”

西泽尔点了点头，推开门就准备进去。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夏令营时期的总指挥突然在自己午休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然后告诉自己学校的校董秦月笙要见自己，这种奇妙的展开让西泽尔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其实已经睡着了但是在做梦。

但既来之则安之，即使是面对校董现在的西泽尔也升不起什么紧张或者恐惧的情绪。

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站在窗边的秦月笙，他正一边用汤勺搅动杯里的茶叶，一边看着上下打量他的西泽尔。

西泽尔似乎也是觉得第一次正面交流就直接用这么露骨的视线打量这位校董并不是很好，所以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并对秦月笙报以微笑。

“不知道秦校董找我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事情吗？”西泽尔的想法很简单，他就一普通学生，一位校董找自己无非就是应该想要他去做一些事情而已。

“是也不是，在此之前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秦月笙给示意西泽尔坐下，并亲自为他递了一杯茶，“这个校董办公室说上去也可不小，你面前的这些画作也是真品，更别提我刻意选择的装修风格是那种在学校里比较少见的古典风格，大部分第一次进入这个办公室的人都会被这所办公室吸引走目光，你倒是非常少有的第一眼就看向我的人，西泽尔同学能稍微解惑一下吗？”

西泽尔明显被秦月笙这个问题搞的愣了片刻，虽然没有想到秦月笙会问这个问题，但西泽尔反应依旧很快，“既然我来这里的原因是秦校董，那对于我来说这个办公室和其他的附加东西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你的目的性很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秦月笙在心里不禁感慨，这个目的性极强的性子倒是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记得你是A班的领导人，想必也是整个年级的佼佼者，那这样，要不你来猜猜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对，很不对，西泽尔心里这种不对的感受越来越强烈，不是对面秦月笙的话，而是态度。

在这个神人学校里不管什么样的话西泽尔都已经习惯了，再神人能神的过苏宿吗。

但令西泽尔不解的秦月笙的态度，这种轻松就仿佛是见自己家亲戚小孩的态度，而且西泽尔自认自己识人的能力不弱，所以他能感受到秦月笙对他的态度不是假的。

“秦校董平常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见我想必不是什么一般的事情，”心里面虽然觉得诡异，但西泽尔还是表面上露出一副无异的笑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和这次期末考试有关吧。”

西泽尔做出这个判断是有自己的依据，在运动会结束后如果要单看运动会的表现，D班一定是最闪耀的，尤其是苏宿，所以不太可能是因为运动会的缘故。

那么距离运动会最近的一次校园的大事件就是期末考试了，虽然西泽尔也不知道期末考试的事情怎么会找到自己，但这是现在最合理的推测了。

“对也不对，”秦月笙倒也没有再卖关子，“我对这所学校的每一个学生都有所关注，尤其那些转变很大的。

西泽尔同学，据我的了解那个你的转变十分突然，仿佛一夜之间你就发生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如果这不涉及一些不好言语的东西，能告诉我一些原因吗？”

西泽尔藏在桌子里的手开始有些不自然了，为什么他的态度还是那么的真诚，真诚到西泽尔确实有对他诉说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欲望，但我和他今天应该才称得上是首次见面吧。

“······秦校董，在你眼里，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西泽尔问出了今天直面秦月笙后的第一个问题。

“一个不太有人性的家伙。”秦月笙笑着回答了西泽尔，西泽尔则是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虽然这句话的评价没有什么问题，但自己是学生，秦月笙是老师的话，不应该用更加委婉的放松吗？

“咳咳，那现在呢？”西泽尔压住了心里吐槽的欲望，看向了秦月笙。

“现在的你可以说是比以前通晓人性了很多。”说完这句话秦月笙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

西泽尔则是满脸黑线的看着秦月笙，看他还在笑才咳了几声。

这下西泽尔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定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不然不太可能对自己态度这么好，但是什么关系可以让他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

等一下，难道······

想到了某种可能，西泽尔的呼吸一瞬间就停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月笙，而秦月笙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月笙校董，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能不能知道？”西泽尔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哦，西泽尔同学，你为什么好奇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我们或许根本不认识。”秦月笙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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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算是明白了现在的自己可能根本问不到那个确切的内容，所以他决定回答秦月笙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那我先回答秦校董之前问的问题，”西泽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的看着秦月笙，似要把他看透，“说到底，其实我并没有你们口中所说的发生了变化，西泽尔永远是西泽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秦校董之所以认为我发生了变化，只不过是因为我在你们眼中和心中的形象发生了扭曲和变化。

你们心中的我是一个狡猾的家伙，但现在眼中的我却是一个温和的人。

但其实那个真实的西泽尔，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没有变化，他只是接纳了自己。”

他接纳了自己父亲的世界，也接纳了那个认可父亲的自己。西泽尔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秦月笙没有再笑了，他右手摩挲着手杖，沉默了半晌，然后对西泽尔说道：“这一趟麻烦你了。”

看起来下逐客令了，西泽尔感觉这次见面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就在西泽尔即将出门的那一刻，秦月笙的声音传来：“这次期末考试形式会像是一个法院，我希望你会是A班的那个法官。”

“秦校董，有什么原因吗？”西泽尔回头看向了秦月笙，却看见他的目光柔和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做出和你父亲一样的决定。”秦月笙的目光从西泽尔的身上移开，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乐意效劳。”西泽尔转过头，推开门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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