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没有人?”温世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四周,很担心突然会冒出一堆人围攻他们。
不过好像是他想多了,直到他们走出炼丹房都没有见到一个人,甚至在外面都没有把守。
“这边除了清音道观的观主,没人会来,至于看守的人,我想应该是有人帮我们解决了。”陆芳边说边是跟温世言挥手。
温世言将门又给带上,快步跟上陆芳。
炼丹房是在清音道观西侧,紧靠道观高墙,不过在房墙和围墙间还留有一人过的小路,陆芳带着温世言从小路绕到了炼丹房的后面。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温世言这才发觉不对劲,陆芳一直带着他绕圈子也没有说要做什么,他本以为是带着自己去找虞清欢,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陆芳难得回头看了一眼温世言:“救人。”
温世言横了一眼也没再问,炼丹房背后靠山,山不高,但在山上有一座七层塔而且就目前的直视距离来说,他们距离这座七层塔并不远。
从温世言目视的塔身来说,这座塔肯定已经有些年头,和刚刚修饰过的清音道观显得那么的不搭。
“走吧。”
温世言听见陆芳说完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很难看,面色瓷白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他本来就身受重伤又累了这么一阵完全没有歇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的住。
“你告诉我救什么人,我一个人去,你在这边等着。”温世言说。
陆芳一愣脚尖转过来面向温世言:“世言少爷清醒的时候,不仅聪明还很自大。”
“我只是怕你死在那!”温世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经过。
陆芳随在温世言的身后,语气放缓不少:“我很奇怪,你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蛊毒发作不清醒的时候会不会什么都忘记。”
“不会,至少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的,等我每一年清醒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纷至沓来将我淹没,所以这十几年在清醒与不清醒时,我慢慢有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就像我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温世言轻描淡写地说着,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陆芳蹙眉眼神里渐渐沉重:“痛苦吗?”
“两个极端吧。”世言说,“我宁愿自己永远不清醒,可偏偏体内的蛊毒有三个月的休眠。”
陆芳侧过脑袋很意外他的答案,嘴角一闪而过促狭的笑意:“等事情结束后,你解毒吗?”
“不解。”
那座塔看着不远,但要翻过一个山头,虽然不是什么崇山越岭但还是要花点时间和力气的,况且山路崎岖,没有一条现成的路,想必清音道观的人去那座塔是有捷径的。
“应该有密道什么的吧,不然他们去这塔也太麻烦了,而且山上看不到有人经常走的痕迹。”世言说。
“的确有另外的路,但我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循着山路往那边去了。”陆芳强撑着自己越来越无力的身体,用手上的断剑劈开前面的荆棘,“如果太子真的决定站在我们这边,那么密道会由太子告知我们,但显然你等不及的。”
“我当然等不及。”温世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两人不再多言,陆芳脚步逐渐加快,因为温世言手上没有称手的武器开路,他只能跟在陆芳后面。
走过半个时辰,他们才算翻过了这座小山头,再往前就出现了明显人走出来得崎岖小路,看来那密道就在这山头附近。
七层塔被郁郁葱葱的林子包裹在里面,沿着他们发现的小路继续往前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七层塔的下。
青石铺成的石阶歪歪扭扭着,不看路走上几步还会磕磕碰碰,青石板上的青苔长得特别好,常年的阴湿之地滋润它们疯狂占据这一方自由之地。
踏过青苔路,温世言和陆芳并肩站在了塔下,泛白的大门有裂开的隙缝,还有破败掉落的木屑。
“我不知道这门有锁。”陆芳懊恼自责地看着挂在破门上的铜锁不知道该怎么向温世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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