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缓和如此火热的气氛,天上开始飘起小雨。
学生们纷纷支起雨伞继续看比赛。跑道上已经是高三年级的主场,即便没有自己班的选手,大家也饶有兴致地猜测着输赢。
“就赌一百个手剥瓜子仁。每人猜两个冠军号码,都不中算平局。”
江之博和白小龙刚刚还在场上意气风发,这会已经在和同学们攒局了。
初澄见一群人蹲在花花绿绿的雨伞下,时不时爆出笑声,也忍不住凑上前。
一位学生已经连输了4局,“债台高筑”却仍不服气,还要继续。
江之博作势要走:“你先把欠我的三百个瓜子仁剥了,不然我不玩了。”
“最后一局,再输的话,我今天给你剥一下午!我就不信了。”对手已燃起赌徒之魂,拉着体育生的衣角不肯放手。
一组新的400米比赛正好在7班“家门”前做准备。
江之博拗不过,只好道:“好好好,那让你先选。”
“06吧,身上的肌肉很厚实。”
“二十号二十号,他不是刚才200米第一的那个吗?”
“我觉得是11号,身高腿长啊。”
这种游戏本来就是赌三分眼力,七分运气。围在一起的学生们都在出主意,但意见从来不统一。
远处鼓点声逐渐激烈,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参加“对赌局”的男生心意一决:“那我就猜六号和二十号。”
江之博眯着眼睛分辨片刻,潇洒一挥道:“4号。”
话音刚落,信号枪啪的一声,场上的4号运动员已像离弦的箭一样嗖的冲了出去。而且他越跑越快,开场不久就已经把第二名落出了几十米远。
“为什么呀!”
眼看着结局已定,参赌学生抱头崩溃:“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朋友们,我卖给他了,我今天是剥瓜子黑奴。”
初澄围观半晌,未见端倪,也有些好奇:“你怎么总能赢啊?这可不像运气了。
“我也是前两天参加培训才知道的冷知识。”
江之博摊开掌心,大方地把瓜子仁分给他吃,望着操场另一端,慢悠悠地讲:“你看他们,有的人运动背心上有个倒三角,那是我们学校田径特招队的标志。他们从中考后就各种训练,全是狠角色,最差也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赢的几率当然大。那小子完全就是瞎蒙。”
剥瓜子黑奴这才理解真相,一边剥瓜子,一边含泪吼:“江之博你真是不要脸啊,快把我的反诈app拿来!”
“啊——打人啦!腿腿腿,别踹腿,这可是要给7班拿荣誉的。大哥!救命啊!”
学校检查团才刚刚走过,众人就乐不可支闹成了一片。
初澄没有去制止这种几乎要洋溢到空气里的快乐。
他噙着笑在旁看热闹,感叹和孩子们在一起时真的会超级有活力。此刻,这份工作给他带来了之前从没有预想过的满足。
雨后地面湿滑,学校为了安全起见,临时改变了一些项目顺序,把较为激烈的田径类后调。
于是下午的赛场上剩下的大多是标枪铅球跳高类项目。有时赛场离得较远,大家都看不到现场。坐着无聊时,各班就自娱自乐起来。
喻司亭被检查团抓去开了小会。正班主任不在,初副班便在看台前承担起了活跃氛围的工作。
他从大家集思广益的小活动中随机挑选了一个:“简单的小游戏《我有你没有》,来感受一下世界的参差。”
与其他班级慷慨激昂的画风不同,初澄的声音本就好听,通过麦克风传出后放大了他此时声线里的疏慵悠闲。
他靠着座椅,词句清晰,不紧不慢地讲解规则:“简单来说就是大家伸出两只手的十根手指,按座位顺序轮流说一件尽量是只有自己才做过的事情。没做过的人就要收起一根手指,十根全部收起视为淘汰。”
“最好不要说一些太过于私人订制化的句子,比如你在哪一学年,哪一次考试里,得过具体多少名次。在哪年哪月哪一日的早饭吃了你妈妈做的什么东西……这样就很没意思,能理解吗?”
在一众“理解”声中,总会穿插出不和谐的嗓音。
后排学生故意喊着:“不懂,除非初老师亲自来一局示范。”
初澄明白学生想要博关注的小心思,把话筒凑到嘴边:“这还不简单?我也不欺负你,就只说些成年人的日常操作。”
“比
如,我上过大学,读过研究生,通过英语四级,六级,计算机国家二级,普通话一甲,高级职业汉语,有教师资格证、和中华人民共和国驾照……”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一口气说了九件稀疏平常,却又与高中生们不相关的事,玩笑着补充一句:“我们的信息完全不对等,你是什么档次要求和我同台竞技?”
“哈哈哈哈!”班级队伍中传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乱cue人下场的学生遭受了暴击,捂着胸口作势栽倒。四周的吃瓜群众们纷纷给他揉肩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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