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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韫仰面躺着,确实闭眼睡过去了,泪湿的长睫在月色中投下一层虚影。
他忽然微蹙了一下眉头,脸上溢出痛色,不过转瞬即逝,人也没醒。
大概是做了个噩梦。
婚后小半年,顾韫不止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有一回还险些跌下床磕到额头。
这一点,却和江徵完全不同。
小徵睡得浅,地上掉根烟头都能把他惊醒,但他从不做噩梦,或者说,躺在盛霁松身边时,他从没有被噩梦困扰过,他曾窝在盛霁松怀里,说“这里就像我的避风港,是唯一让我心安的地方”。
顾韫在梦中颤了颤眼睫,一颗未干的泪珠慢慢滑下来,盛霁松在月色中用指腹盛住这颗眼泪。
如果他是小徵,在自己身边怎么会睡得如此不安?
重生是多荒唐的一件事,再多的证据摆在他眼前他都不敢去深信。
可顾韫那日签下“江”字的神态,和三年前江徵在警局签口供时简直一模一样。
同样是晃神后下意识拿起笔,落下的字迹就像是一比一刻意临摹出来的。
他甚至去警局调过那份三年前的口供,纸张薄化后,两个“江”字能完全重叠,连起笔那一撇都能对上,局里做技侦的刑警看过后都判定这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真论起来,顾韫的字并不好看,他像是前两年才学会写字,抄写连贯的句子时,花费的时间是常人的两倍,上课做笔记的效率极低,盛霁松一度以为他是躺了一年躺废了,不太利索。
直到那日看完监控,他忽然摸到了其中关窍,思维冲破常规,往另一个诡谲奇幻的方向冲去,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灵魂重生到一副陌生的身体里,那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的,按着这个思路,也能解释顾韫为何忽然从“舞蹈天才”变成“舞蹈废材”,肢体控制陌生,连字都不能写好,妄论要求肢体协调的芭蕾。
他什么字都写不好,唯独“江徵”这个名字手到擒来,签得圆润端正,只有一个解释——这两个字,他从小写到大,太熟悉了。
如此熟悉,也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模仿得出来。
一旦往这方面细想,顾韫婚后种种反常表现都成了这一大胆假设的证据。
为什么他能如此淡定地面对定时炸弹?
为什么他知道要剪哪根线?
为什么他能轻易掰断欧阳宏的手指?
为什么谈及江徵的好时他一丝不醋?
......
盛霁松曾经以为顾韫模仿江徵是妄想替代江徵,现在彻底想通了,他不是模仿江徵,他也许就是小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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