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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
我忍不住凝眉抽气。
我第一次知道,捏脚也能把脚捏脱臼!
这若是狐狸gān的,我一定认为他是故意的。不过眼前这个人,我不认识他,当然也更不可能的罪过他。他没理由对我这个老婆婆下如此狠手啊。
“怎么了?”这个叫“录”的男子抬眸问道,黑眸中一片诧异。手下却没闲着,继续去捏我的脚。
这下疼死我了,我忍不住大呼道:“别动!别动!我的脚脱臼了。”
“啊?”他大吃一惊,慌忙抬起我的脚,隔着布袜轻轻触了下,满脸歉意地说道,“婆婆,这真是对不住,我不太会捏脚。这样,我替婆婆接上吧。”
他说着便托住我的脚底,使力向上一抬。
一下剧痛。
没接上。
我额头上瞬间淌下了冷汗。
“不用了,谢谢你。”我忙说道,这样子会折磨死我的。
“婆婆别急,我再试试。”他一脸诚挚地说道,深黑的眸间蕴着的深深歉疚是那样的明显。
他托着我的脚,再使力。
又没接上。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再这样长久接不上去,我真怕我的脚废了。
“那这样,我带婆婆出去看着附近有没有医馆,让郎中为你接上。”黑衣男子不由非说便将我夹了起来,向客栈外面走去。
是的,不是背,也不是抱,而是提溜起来将我夹在了腋下。
我被迫被他夹着,哭丧着脸说道:“公子,真的不用,我自己会接。”我想,任何一个练武的江湖人,脱臼了接上都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
他却仿若根本就没听见一般,夹着我径直出了客栈到了外面。
我们所住的客栈在一条极热闹的街道上,除了客栈,药铺,医馆,甚至青楼都有。黑衣男子却不沿着街找医馆,反而运起轻功,从街道的屋檐上飞跃而去。
到了此时,我若是还不感觉到异样,那我就白在江湖上混了这几年了。我正要打算在后面偷袭他,忽然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了,我似乎是中了一种毒。应该是他在为我捏脚时,给我下的。
这对我来说,真是从未有过的耻rǔ。
我的师傅之一,便是唐玉唐叔叔,自小没少跟着他修习毒术。因为我总觉得用毒是不光明的手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从不用毒。
没想到,今日我这个毒王的徒弟,被人用毒制住了。
我运起内力感受了一会儿,只觉得内力也已受制,我根据毒xing的反应,不一会儿便分析出了这是何毒。
倒也不是致命之毒,而且解法也难不倒我,只是解起来需要些时间。我趁着手还能动,悄然抬手,轻轻按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立刻,中空的镯子出现了一个空,一粒米粒大的药粒滑了出来,我一低头便服了下去。
这可是唐玉师傅给我的可解百毒的药。给姑奶奶我下毒,以后有你受的了。
夜已经深了,天上一轮皎月散发着清冷的幽光。
黑衣男子的轻功还是不弱的,就这样在屋檐上飞奔而过,夜风dàng起那人一头流泉般的墨发,拂在我脖颈间,痒痒的。
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心想,这么俊美的男子,不应该是坏人吧。只是,为何要对我这样一个老婆婆下黑手。
莫非他是西江月的仇人,知悉我是西江月的姬婆婆,所以才这样对我的。
这倒是说得过去。
就这样一路被夹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野外无人之处,他毫不客气地将我一把扔在了地上。屁股被摔得生疼,最重要是脚腕还脱臼着,这么一摔,疼得我只咧嘴。
我在心里将眼前这个人的祖宗问候了千万遍,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问道:“录,你要gān什么?莫不是录也看上老身了,所以才带老身到这样……这样有qíng调的地方。”
我暧昧地眨了眨眼,唤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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