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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正想跟你说。”胤祥脸色一沉,道:“你以后少和十二哥混在一块,还有十哥。”我脱口问道:“为什么?跟他们一起玩,我才觉得轻松和开心。”胤祥道:“你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都是不求上进的边缘人,排斥在核心圈子之外,自然开心轻松了。你也想和他们一样么?”
我很想大声说“我本就和他们一样”,可胤祥说话时鄙夷的神情,还是让我露怯,不敢开口。既然已被说成没皮没脸,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抽噎噎道:“我想回家……我想爸妈……”
“胡闹!”额娘一声呵斥,吓我顿时收了声,不敢再哭。“你忘了自己从小是为何进宫了?给我记住,你可是从安王府走出去的,在宫中的言行举止,代表的都是安王府。哭哭啼啼地逃回来,堕了威风,丢了脸面,多少人在笑话我们,你知道吗?”
我低下了头。直到阿玛说:“别理你额娘。你只要做好自己,天天过得舒心就好了。先回宫住几日,阿玛再替你想法子。”我长舒一口气,心里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了。
回宫路上吹了风,脸上就出了第一次的癔疹。太医说,此疾无法根除,不时发作,内心抑郁焦灼便是发病之因。一个月后病愈方才能见人,我却十分怀念起躲在屋里谁也不见的宁静逍遥了。
姑姑宜妃怕是这宫中最温柔可亲的人了,可她同样会要人的命。看着那可怜的宫女要被活活打死,我终忍不住告诉姑姑,十一哥体虚偏寒,除非大火大躁的连续几剂猛药灌下去,否则绝无可能七孔流血。太医也验过了,饮食药物都无任何差错。然而我错了,这也是我干的最后一件蠢事。
“卿云,你病好了。”听见声音,我脸一红,转身瞧见五表哥和他尚未过门的五嫂。五嫂望着我一脸奇怪的笑,看得我不自觉地不寒而栗,她却识趣地退出门外了。
“你是谁?”胤祺劈头盖脸就问:“或者问,你是什么东西?哪儿跑来的腌臜货,厚颜无耻,鸠占鹊巢,到底是何居心?”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仓皇间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卿云何曾那般无用,宫女间的玩闹,她也会看得眼去?要你来卖好心,扮菩萨?我盯了你这么久,你这自以为是的小把戏,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说,你用的什么妖法,占了卿云的身子,有什么企图?”
“我什么企图……我才是受害者……”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泪水也不争气地流了又流。
“少来这一套。你心里是不是还挺得意的,白得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想想都恶心,你那本来面目必是丑陋之极,方才配得上你这般恶毒的心思!”胤祺看着面前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可谓深恶痛绝到了极处。
“是!”我恨得浑身发抖,“你们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无人可及,我就是地上的一滩烂泥,居然还敢来弄脏你们的鞋底,简直罪大恶极!”
“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胤祺嫌恶道。
“你怎么还不去告发我是妖邪,祸乱宫闱,将我活活烧死!”我声嘶力竭地喊,发出的声音却远远比不上他一声冷笑响亮。
“我倒想看看,你能装到何时。”胤祺冷笑道。
我再也受不了了,冲出去,一直跑到筋疲力尽,萎顿在地,无法动弹,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要清醒明亮。我就当它几年卿云又如何?我难道还真当不了吗?为了就是将你们所有人最终踩于脚底,供我践踏!
我慢慢走进钦安殿,跪在觉明的面前,觉明问我:“你活得开心吗?”
我摇了摇头。
觉明道:“道祖会保佑你的。”
我仍旧摇摇头,道:“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自己。你能教我多少本事?”
觉明道:“远了不多说,自保足以。”
我立刻磕了三个响头,道:“好,我拜你为师。”
三年后,我迎来了第一个机会。康熙的几个洋先生回国了,我适时毛遂自荐,填补空缺,凌然超脱于南书房之外,谁也高不得我一头。由于陪练西学数理奇巧技法有功,我更得升为和硕格格,与卿云的母亲同级,叫那安王府也悉数闭嘴。可巧,五阿哥随驾出征噶尔丹期间,竟吃了个败仗,灰头土脸而回。奉姑姑之命特去安抚,端看他一向自负俊美脸上新添了一道赫然醒目的刀疤,心里别提有多解恨。然而我才说了声“可惜”,他已一副面如丧尸般的死灰,却让我连落井下石都懒起兴致。
结束了吗?远远没有,这不过是刚开始。
很快,我想到了更好玩的一个游戏。尤其面对着越来越多欣赏青睐的目光,包括曾经的胤祥、胤祺、额娘……那么多人自得、自卑、自豪的目光,却已满足不了我什么了。既然创造一个卿云,等于延续了他们心中的神迹,那我何不亲手毁灭之,那将是多么美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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