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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你能!那妤儿又不是长了三条腿六只眼的,她能够轻易地把两个皇子都搞得神魂颠倒,你为什么就不能够?这不过是你不肯这么做而已。”
王皇后对琦珏一百个满意,琦珏柔顺、温和、头脑简单、好控制,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妤儿那样复杂的身世……若是琦珏能把妤儿取而代之,那么便等于是在大皇子的身边安插了一个最好的眼线,将来有什么事情,她也好控制。这个想法已经在她脑海里很久很久,她认定了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琦珏抬起头来,不住地哀求道:
“奴婢心中确实对大皇子有感,皇后娘娘明察秋毫,想来已经知道得明白,奴婢不敢有隐瞒……只是奴婢的姐姐和大皇子如今已经是情投意合,这样的节骨眼上,奴婢实在不能这么搀和进去……”
王皇后生气:
“这怎么能叫‘搀和’呢?你姐姐和洛儿不过是‘情投意合’,又没有指婚成婚,更何况便是成了婚,凭你姐姐那样低贱的身份,也是做不了洛儿的正妻的,顶多就是一个妾。”
琦珏接口:
“可即便这样,这种事情也得有个先后呀,再者说奴婢是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王皇后不耐烦:
“你是要忤逆本宫的意思吗?”
琦珏陷入了震惊之中,她心里清楚得很,先前清容与薛公公兴风作浪,便几次让她与姐姐深陷灾难,如若这出手的人是王皇后,凭着她的身份与本事,自己和姐姐根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王皇后目前之所以不这么做,正是因为她还觉得自己和姐姐有利用的价值,如若哪一天她不认可了这个“价值”,她想杀她们,就像捏死两只蚂蚁那样容易!
她的脸色不由得灰了起来,王皇后见她这样,知道她已经被唬住,便换了副柔柔的声音:
“今儿个时候不早了,你出去让品儿换你来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好琢磨琢磨,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她的微笑带着一抹阴森,如同蝮蛇一般,发出着丝丝的警告:
“这件事儿不许你和任何人再谈起,你便是自己不要命,也得好好考虑下你姐姐的命才是……”
第97章龙涎香
琦珏如今晋升了一等丫头,活计比以前要少了,之前的那些岁月,她的工作只能是那些没完没了的清洗打扫,坤宁宫外的别院,她们是绝不能擅闯的;王皇后是个病秧子,平日里从不听戏,也少去御花园之类的地方养心,唯独中秋豪宴、大年三十的宴会,她便强撑着,难耐地坐在皇后的位子上,众丫鬟们便在一旁恭恭顺顺地伺候,有活计的干活,没活计的则站在主子的旁边,绝不敢仰头,或者是东张西望。
王皇后心里料定了琦珏是一枚好棋子,然而她却并不急着让琦珏实施计划,因她知道琦珏是个笨笨的,贸然让她对大皇子暗送秋波,只能是落得惨败,再者,她还得揣摩一下大皇子的意思,一次在与大皇子的说笑中,她有意在朱常洛面前说起了“娥皇女英”的事情,戏言说若是琦珏与妤儿一同侍奉,或也能成一段佳话,哪想大皇子听了这话,脸色马上一变:
“母后说笑了,这样的事情,孩儿是不肯的。”
王皇后按捺住内心的波澜,轻轻笑着:
“本宫只是说笑,你不必介意,珏儿是个顶好的丫头,本宫还要留她在身边做活,你便是来和本宫讨要,本宫也是断断不肯的。”
朱常洛只当王皇后是在玩笑,顿觉松了一口气,王皇后怜爱地看他,只是摇头:
“你这孩子可是过于实诚,从古至今,哪个皇儿不是三妻四妾,美人环绕的?你将来做了太子……”
朱常洛赔笑:
“太子之事……儿臣还未考虑过。”
王皇后严肃起来:
“你是你父皇的长子,将来的太子之位只可能是你,那朱常洵便是再得宠,有你这个大哥在一日,他也休想有任何的翻身……你可是得想好,难道你做了太子,也只要妤儿这么一个太子妃不成?”
朱常洛一愣:
“儿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王皇后无奈:
“那再以后呢?等你以后登基做了皇帝,难道也要让这妤儿做皇后?她的出身能够胜任吗?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朱家的开枝散叶,广育子嗣,你也一点也不考虑吗?”
朱常洛看着王皇后,语气诚恳: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儿臣自知身在帝王之家,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将来的很多事情究竟如何,也许不能全都听凭了儿臣的意思……只是当下之时,儿臣绝不会破坏了这份美好。”
这话一出,王皇后心里便明白了。看来如今这朱常洛与妤儿正是情深,如此一来,在这节骨眼上横插琦珏进去,无疑会是掀起一阵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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