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好不容易纠集了四五个千羽门的兄弟赶到客院门口,意外地看到李季兰正守在门口。
“李道长?”忽陀气喘着,语带询问。
李季兰微微一笑,解释道:“放心,张家大郎的娘子还有两个孩子,我已经送她们离开客院了。眼下客院中除了二郎君,没有别人。二郎君与大郎君房间隔得远,应当无碍。”
“蓝鸲呢?”提到二郎,无涯忽然想起,问忽陀。
“方才我们蹴鞠到半途,她就回客院了,说是要去照顾二郎。”忽陀道。他对蓝鸲有些怨气,这人也真是的,硬是拉着自己去蹴鞠,害得他疏忽之下犯下大错,自己却不玩了,反而回去了。
“那个小姑娘的话,方才进去了,应当是守着二郎君去了。”李季兰回答。
“如此,真是多谢李道长了。”忽陀忙施礼道。
李季兰又是一笑:“无妨,举手之劳。只是今日之事,也着实是冤枉,听闻李九郎也中了招,我这便看看他去,或许我有办法可解。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先走一步。”
李季兰告辞,转身远去。忽陀和无涯望着她仪态万方的背影,心念一致:
李道长有什么办法可解李九郎之苦?等等……他们好像是五服以内的叔姪关系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肩,忽陀忙吩咐兄弟们守住院门。她和无涯则走进院中,打算亲自把守房门。
然而当他们靠近房门口,两人异常同步地又一次赤红了面颊。
这声音……太让人害羞了……
忽陀和无涯相视一眼,沉默不语,如两尊红泥捏制的塑像般,伫立在房门口,恨不能此刻失去听觉。
……
沈绥的左手已经无比的酸痛,几乎要抬不起来了。她气喘吁吁,仿若与劲敌在战场之上厮杀了三个多时辰一般疲惫。汗水顺着她光裸的脊背淌下,凤凰浴火的刺青蒙上了一层水光。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显然,身下的人症状并未完全得解。她勾着沈绥的脖子,迫使沈绥与她紧紧相贴,喉间溢散着折磨人的细碎泣音。她的手,难耐地抚摸过沈绥的后背,即便身中药物,神志不清,她依旧是那样的温柔缱绻,尤其偏爱沈绥的后背和右臂,总是去抚摸亲吻,疯狂爱着她的小凤凰,带着她遨游云端。
方才她们经历了不知第几次的高潮,沈绥伏在她身上喘息。她微撑着身子,尽量不压着张若菡。而张若菡的手,却抓过沈绥的右手,开始解她手上的绷带。
“莲婢……不可以……我右手受伤,有血,会感染的……”
“求你……”她仿佛在哭泣,柔软又嗫嚅地乞求着,长发濡湿,粘在优美光洁的额颊之上。沈绥的心颤得厉害,她觉得自己也应当染了金醉坊,脑中一片混沌,理智可怜如一根将断未断的弦。她如何能拒绝她的要求。她看着莲婢一点一点拆开了她右手的绷带,并不去帮忙。待那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张若菡仿佛感受到了心疼,她轻轻凑上去亲吻她掌心的伤口,鲜血沾染上了她殷红的唇,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
她攥着沈绥的右手,缓缓往自己身下送。沈绥的心神被她高高吊起,脑海中仿佛有爆竹在炸响,眉心不断在跳。她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那纤白如莲瓣细蕊的手指染了几点鲜红,血液粘黏的触感,仿佛能在她们指尖拉出一丝稠密的血线。
沈绥失去了痛觉,血液从手上流出她仿佛毫无所觉,她指尖在不住地颤抖,在身下人的推送之下,缓缓没入。有一种灵魂颤栗之感从她脊椎向上直冲脑海,指尖传来的温润之感,密密匝匝包裹着她的灵魂,黏腻地吸附着,她不由自主微微抽动一下,接着她听到了身下人极为悦耳的欢吟声。
那将断未断的理智之弦彻底断了,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指引,开启了一场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旅程。她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从她的手指淌入爱人的体内,被她包裹吸入,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每一次颤动,每一次潮涌,大海一般卷着沈绥忽高忽低。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身下人的愉悦更胜方才她用左手时的那么长时间,即便她的动作并不猛烈。每一次律动,都会将她脑海中的欢愉堆积,直至突破零界点,她的身子直直僵挺,仿佛一瞬要闭过气去,无声地在沈绥怀中颤抖着。沈绥只觉得她的血液被她吸走了大半,连带着灵魂,全部融进了她的身体。她随着她颤栗,随着她攀过高峰,一瞬滑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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