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祁恒刚刚的样子,苏一夏对身边的人嘲笑:“像小狗。”又自语“为什么我没闻到?”边说边把头凑近袖子仔细一闻,嗯!是有点清香。
看着圆圆滚滚的一头黑发,低着头嗅来嗅去,祁恒没忍住把手搭了过去,轻抚……
一夏抬头,一双清眸错愕。
祁恒收手,咳嗽掩饰着小慌张,“这样,才像小狗。”
班主任转身,看了看讲台,仿佛是抓住了偷吃糖果的小孩儿,怀着笑意走出了教室。
讲台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擦起了黑板,一高一矮,配合十分默契,这是苏一夏第一次没有跳跃地擦完黑板。
余辉收敛山间,鸟儿归巢。三日后,便是金戈铁马。
幸运的人,被分在本校考点,如祁恒,都说雨露恩泽,奈何他是万物的宠儿,还在本教室考试,这几率简直就是中了五百万。
班上的其他人都在其他校区考,晕车的同学更凄惨,为了不影响发挥,还得去附近找旅馆住。
第一堂考语文,苏一夏乘坐公交到达考点,一路畅通无阻。方圆百米,都被警戒线隔离,公交车到不了校门口,提前下车,小走几步,安检,入座。
深呼吸,不紧张,静待监考老师发卷。整间教室里,只有卷子哗啦啦的响声,铃声一响,提笔,宛如战场,争分夺秒。无论你平时是学霸,还是学渣,这一刻都气势如虹,至少要拼尽全力,才不枉费十年夜里挑灯问卷。
高考,对于有的人来讲是一块绊脚石,对于有的人来说又是一块垫脚石。
放宽心,高考只不过是一个转折点,它只不过决定了你未来三四年里去哪座城,遇见些什么人,又爱上哪个人。
语文考完,考生们大都踌躇满志。考一科,放一科。不讨论,不对题。
苏一夏正准备走出教室,左边走来一人,是杨柳,原来两人在一个考场,竟都没发觉。即使如现在的碰见,也没什么话来讲,只好相视一笑,各走各的。
万事做好开头,便等于成功了一半。可能,这就是为什么高考第一门是语文吧。一门功课考得再好,也成就不了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有一门功课考得不好,可能会功亏一篑,好比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两天的考试,下午英语卷一交就是真正的自由了。此刻的苏一夏规整地坐在座位上,等着英语试卷的发落。
人类,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动物。一回生,二回熟。考场已经没有人紧张得手脚发抖了。
可是,苏一夏的手脚却冰冷极寒,小腹传来阵阵绞痛。墨菲定律里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如果大姨妈提前几天来,尽管这种小概率事件在四年里发生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就是今天,苏一夏防患于未然地用了护垫。
卷子已经落在苏一夏桌前,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看清那简单的二十六个字母了,这些蝌蚪文,与外来语无异。
听力部分开始,苏一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窝着笔,尽管专心致志,但也只能专心致志地感受到疼痛。仿佛痛,也是需要被感受的。
听不清的,看不楚的,苏一夏统统选了C。阅读理解里的,不明不白的,都选了最长的那个答案。作文,字迹潦草地凑满了一百二十个单词。
铃响,全体起立,监考老师收卷。苏一夏双手撑着桌子,可笑,肚子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得要命了。
该死,那种心理暗示的紧张感,压迫感,使得一夏考砸了最后一门。一切,都是自己心里不够强大。
对于已经发生了的,并且改变不了的,除了接受,别无他选,就算你耍赖,撒泼,打滚。事实就是事实,结果就是结果。
同学们已经陆续出了教室,苏一夏,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杨柳路过,看到脸色发白的一夏,问了她要不要紧。
苏一夏回过神,吃力地扯开嘴角,笑了笑,摇摇头,径自走了。
还没赶上车,豆大雨滴不期而落。现在,就算淋着雨,也不痛了呢。雨点,落在一夏的脸庞,而泪水和着雨水,又一起滚落地面,无人分辨哪颗水是闲的。
回到家,一夏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件衣服,撑着一把大伞,若无其事地去参加毕业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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