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剩着梦月傻坐在暗淡无光处,渐渐断断地抽泣。沈灏拿起桌上的纸巾略带愧疚地递过去,“别哭了,今天是学长办事不利,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表白成功。”
“没有下次了,他都有女朋友了,可我还是不甘心啊,我都还没表白,他就谈恋爱了。”梦月抽出好几张纸巾,抽泣得更加厉害。
“我当你哭什么呢?别哭了,杨柳不是他女朋友。”
梦月听到止住了眼泪,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扑朔迷离。
“她经常来我们部门帮忙,是祁恒的高中同学。谁叫你偷懒,不经常来部门,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我,我也是因为最近要考级嘛,想多练习练习。”
“好了,擦干眼泪,该回去了。”沈灏说着,去柜台结完账,打车送走了这个小迷糊。
繁华的城市,车水马龙,夕阳下光影交替,在冬日寒风里,无人与你立黄昏。
祁恒与杨柳坐在宽敞的后座,海叔的车技十分稳妥,二十几年的驾龄。车内的热空气在车窗上凝结成水珠,将路过的光影折射得愈加模糊。
“你不打算回去过年了?”杨柳开口打破了宁静。
因为祁杨两家交好,海叔是看着这两孩子长大的,于是接过话:“老爷为了小少爷举家重迁来了A市,当然在这里过年了,况且只要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的地方,在哪儿过年都一样的,杨柳小姐也是和家人一起过年啊!不是吗?”
“嗯,所以我要回去了。”杨柳语气低落地回着。
车子已经进入小区,停在大厅门口。祁恒把杨柳送到电梯门口,刚刚好电梯下来。
“明年见。”杨柳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对祁恒说。
祁恒回过神来,也道了句:“明年见”。只是电梯已经缓缓上升,应该是听不见的。
车里,海叔载着自家的小少爷,热情地唠着嗑,“小少爷,老爷一直在家叨念着你,说你要是像杨柳小姐一样不住校就好了,这样既可以天天见着你了。”
“我不是每个星期都回去吗?爷爷他老人家还这么想我?”
“年岁大了,想多和亲人呆着,小少爷你不懂……”
☆、好久不见
疲惫了一天的太阳,迫不及待地沉入山谷,留下阴影的地平线沉默不语。
祁恒按下车窗的按钮,冷风即刻从缝隙间钻入,吹在脸上,扩散了酒味。那点酒,还不至于让人迷醉,可是当风清晰地拂过耳畔,祁恒清醒地想,他可能醉了,不然,此刻,怎么会如此地思念一个人呢?
要明年才见吗?不!祁恒不想,他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她了。
原来酒是最好的催化剂,竟然把心中所想放到最大。
霓虹灯上的广告语“followyourheart”闯入祁恒眼中,抨击着左心房的心跳。
“海叔,去机场,跟爷爷说,我过两天再回家,叫他老人家别担心,好好照顾身体。”祁恒划拉开手机屏幕,预定了最近的机票。
一座城到另一座城,不过一小时机程。而在这世上,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却可以有着几亿光年的距离,即使穷尽一生,或许都不会相遇。
苏一夏与唐邵的一顿饭,从华灯初上吃到了灯光璀璨。“酒逢知己千杯少”,唐邵喝掉了一整瓶桃花酿,不善饮酒的苏一夏以茶代酒,最后一个碰杯:一起加油啊!由衷的鼓励,结束了愉快的晚餐。
两个人出了店,就如同被隔绝在温室外的花骨朵,在冷风中颤颤巍巍,不由得裹紧外套,缓缓前行。
唐邵送苏一夏至楼下,挥挥手,洒脱如也地离去。
许多动物妥协于恶劣的严冬,为了生存下去会冬眠。其实,人也一样,若不是有着迫不得已,谁还愿意在外面晃荡。
虽说时间不晚,但是周围却空无一人。但是只要有光,苏一夏是不怕的。楼道转角处的灯坏掉了一颗,剩下另一颗茕茕独照,暗黄的光线,显得孤寂落寞。
苏一夏加快了脚步,一心念着家里温暖的被窝。转角,一硕长黑影倾身而下,牢牢地将她禁锢。
苏一夏脑子一懵,脑回路的信息经过短暂处理,随后就是拳脚相向,大声呼救。
“别叫,是我。”祁恒宽大的手掌扶着苏一夏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滑进质感柔顺的头发,温柔又用力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加深拥抱的力度。
思念有多深,拥抱有多紧,天地之间,似乎静止。
约摸十几秒后,苏一夏红着脸讲,“祁恒,我快喘不过气了。”倒不是勒得紧,是她心跳加速促进了肾上腺激素的分泌。
祁恒闻言,松了松手臂,也没放开,环着苏一夏细长优雅的脖颈,把头轻轻靠在她左肩,仍然闭着眼睛,不愿意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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