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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踩着脚下细长的鞋跟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嗓音里还带着些轻颤:
“……不可以。”
“嗯?”谢景濯低应了声,长睫一敛,在眼下洇开细密的阴影,声色里的情绪并不明显,只温吞地含在嗓子里,掠上来时像合适焙烤的火焰,能轻易将触角一般的思绪燎得卷曲。
好听得让人脸热。
司璇紧了紧自己的裙摆,其实刚开始下楼就想告诉他的,但因为这种话太难以启齿,这会儿开口的声音简直像快要哭了,随便一掐都能淌出水来:
“我不知道今天要试这样露背的衣服……所以行李里面没带……那个东西……”
谢景濯歪了歪脑袋,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问:“哪个东西?”
“……”司璇闭了闭眼,很小声地挤出两个字,“……乳、贴。”
“啊?”谢景濯下意识反问了声,黑长的睫毛在受到惊吓后有些混乱地上下扑扇了两下。
司璇以为他还是不懂,急得忍不住轻跺了一下脚,转身露出自己的背,努力跟他解释:
“我现在没有在里面穿……内衣,因为这件衣服露背,如果穿平时的那种,扣子就会露在外面……这样就不好看了,所以才要带那个……乳贴,不然的话胸型也会不好看的……”
说到最后因为羞耻,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谢景濯听到最后也默默把自己的视线往下移,强装镇定地清咳了两声之后,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司璇听到这两声咳嗽就知道他总算明白了,谁知道回过身来,就他紧赶慢赶地把视线拉上来,在她被布料轻盈包裹的某个部位晃了一圈,然后飞快地挪到另一个角落去。
嘴上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就胸型问题进行讨论:
“没有,你就算没穿……也很好看的。”
惊得司璇不可置信地呛出了声,捂着领口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该骂他流氓。
谢景濯直到发现她眼底淡淡的羞恼才自觉自己失言,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尖,换个问题问她:“那……裙子的尺寸合适吗?不合适的话还来得及再拿去改……”
“合适的,”司璇在心下默默饶过他,点了一下头后又反应过来,迟疑地开口问,“可是我之前没告诉过你我的尺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
谢景濯抿了抿唇,有点拿捏不好自己是不是该讲出来,但下一秒迎着司璇审视的目光,还是老实交代了:
“我目测的。”
“你目……”司璇到嘴边的话被他噎了回去,定定看了他半晌后,转身踩着高跟鞋就“叮叮当当”地往楼上走。
那两支十二厘米的纤细鞋跟在她脚下,莫名带了点杀气。
他从前一脸纯洁地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忽然像放留声机似的,从心底一圈圈飘荡上来——
“……毕竟我或许比你还清楚你的身体结构。”
呜呜呜谢景濯你这个臭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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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这场春拍在荆市POUlTON铂悦酒店的会展中心内举办,前两天的预展谢景濯并没有参加,一来因为司璇还在学校上课,二来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只拿下怀素的那幅《食鱼帖》便能功成身退。
于是一直等到三月二十九日当天,谢景濯和司璇才在铂悦酒店登记入住,打算换装完毕后踩点抵达拍卖会现场。
两个人目前还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在前台checkin时谢景濯得知套房已经被订满,也就只敢中途悄咪咪看自己的女朋友一眼,最后老老实实定下两间相邻的豪华大床房。
相比起司璇复杂的礼服和妆容,谢景濯要穿的西装就简单得多,前后不过五分钟已经打好领带整装完毕,然后打开电视,开始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等司璇给他发消息。
半小时后,司璇来敲他的房门。
即便见过她穿这身礼服的样子,谢景濯在开门后的两秒钟之内,还是不可自制地产生了反悔这样的念头。
司璇今天认真地化了全妆,带着水蓝色闪片的银白色高光恰到好处地烘托出她漂亮的五官,加上盘起长发后两鬓碎发旁一晃一晃的水钻耳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更别说身上那件因为她浓纤合度的身材而显得过分性感的露背裙,在每一寸瓷白的皮肤上都匀满诱惑。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舍得把自己的宝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带到宴会上,让大庭广众都能沾光欣赏到这样的珍贵……
伸手碰了碰她微卷的碎发,谢景濯的眉间忍不住打了个结,有些怅然地开口问她:“你喜欢这件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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