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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要他一句也不跟别人说,又害怕他真的一句也不跟人家说。
“狗崽子,哥哥走的过场比你喝过的奶还多。”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想掐他屁股。
“嗯,你看着处理吧,我去上班。”
“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被他一句话问得僵在那里,立马改口,“刚才在想你。”
谭疏业轻声笑起来,“好好上班吧谭总,给我挣钱花。”
我隔着听筒狠狠亲了他一口才挂掉电话,按掉通话结束键的那一刻额头上冷汗四冒,我感觉刚才的自己特别像个偷腥被抓的破烂男人。
我果然受不了来自谭疏业的质询,我觉得他要是个警察,我就是金三角再遮天盖地的老大,最后也得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下午的时候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口出狂言要纪文贴近治疗的是我,现在处处不放心家里有个人甚至有些后悔做出那个决定的还是我。
干什么错什么,跟韩琦讨论一个策划案的时候差点把文件当成废料顺手扔进碎纸机里。
韩琦朝着我后脑勺一纸卷子,叫我滚回去见我哥,求之不得,我麻溜地滚了。
一路飙车回来,可临近家门时突然在心里冒出来一阵奇怪的想法,不知出于是什么心思,我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人工沙棘林边上,下车步行走回了家,站在门口时,我居然又偷偷摸摸转动了钥匙。
我悄无声息地进去,结果转过玄关就看到纪文还坐在客厅沙发里和我哥聊天。
我哥穿着早上我走时给他换上的那套藕紫色睡衣,手撑着脸,把脚窝在沙发上懒乎乎听对面说话,而纪文从那个角度看真的很完美,完美的五官暴露在午后温暖和煦的冬阳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温柔知性的气质来。
反观我,我真的像一只吃不饱的狼,连爪子里都掺着血和泥。
我看着他两在那一方天地和谐地共存,忽然觉得心里有哪个地方麻麻的,居然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惊到了沙发上的谭疏业。
他忽地一抬头,见到我便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穿没穿鞋子,跑过来紧紧抓我的手,似是问我又似是肯定,“狗崽子。”
我从他的脸上找到了一丝奇怪的慰藉,谭疏业在逃避,而他把我当成了道路尽头的避风港。
我与他十指相扣,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他穿上,俯在他耳边小声地问:“怎么了,哥讨厌这个人吗?”
我哥出现了一两秒的停顿,然后答非所问地说:“我想你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我也想你了。”
很奇怪,谭疏业这样无所顾忌的依赖让我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原本漂浮在淡蓝的海面上的人终于爬上了一叶扁舟,在此刻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慰和释怀,好似我一定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不久就能回归家乡,从此繁花似锦地渡过一生。
“不喜欢的话我就找个理由带走他,好不好?”我轻轻地说。
我哥回头望了望纪文的背影,纪文很懂事地没有在谭疏业跑向我的怀抱时转过头来惊奇地凝望着我们,他伪装地和表面一样善解人意,正在客厅里喝着咖啡。
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看到我哥这么乖的样子,他看了眼纪文后踮起脚,在我耳边轻轻说,“狗崽子,会好跟江城交代吗?”
交代?要什么交代,他这个样子叫我把这两人绑起来扔大海里喂鲨鱼都行。
“会,我带他去别栋安排住宿。”
我哥小声嗯了一下,我去客厅里假模假样跟纪文重新认识了一下,看到他把那一杯咖啡喝尽,然后带着客套几句,带着他去了后院那栋二层的小别墅。
直到关上那间屋子的门,我才收起一切表情冷眼看着纪文,“你跟他说什么了?”
纪文如有预料般笑了笑,“谭先生,你知道在你回来之前,你哥哥什么样吗?”
“什么样?”
“他把我当成谈判家,当成供应商,当成律师,当成警察,他像只狐狸一样狡猾多疑,油盐不进,一句话里找不到一丝丝破绽,我每次的进攻不是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回来,就是被他含糊不清地化解了去。”
“直到你出现。”
我回想到谭疏业刚才的一举一动,午后的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我忽然感觉心脏的血液正清晰地奔向四肢,让我头脑既清明,又昏胀。
“你看到了吗?他把你当成唯一的纾解口。”
纪文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奇怪的感情,好似憎恶,好似嫉妒,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在他扑向你的那一刻窥见到了他一直以来隐藏起来,可能准备永远不见天日的那些情绪,紧张,害怕,痛苦,依赖,眷恋,爱无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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