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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它无处不在,无时无刻都在侵扰着夏洛琳。她寝食难安,觉得自己要失去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了,但却无力去挽救。这种徒劳的无措感深深折磨着她,间接让她忽略了李斯特近几天频繁外出以及某些出现在书桌上的证件和文件。
“弗朗茨,早安。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不堪忍受的夏洛琳终于在某天清晨鼓起了勇气去斩断这一切烦恼的根由。
李斯特正打理着自己的领结,他扫了眼她,笑着回道:“早,夏洛琳。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弗朗茨,我……我准备搬出去了!房子的话,我近几天会去——”
她捏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跟自己打气一般,唯唯诺诺地说出了她的决定。他原本飞速打着丝巾的手在听到某个词组后瞬间停滞了一下,抬高声音打断了她。
“嘿,我以为我们就这个问题达成过共识?搬出去?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着要一直住下去的吗?”李斯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东西。
“不一样,弗朗茨,现在不一样了。”夏洛琳抬高了声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线颤抖,“我怎么能打搅你的爱情,怎么能!”
“打搅我?爱情?”他嗤笑出声,一脸不可置信,“夏洛琳,你在哪瞥见了我的爱情?我和谁?”
“玛丽·达古,就这位温柔知性的伯爵夫人。”她大声说道,眼睛瞬间就红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着多么不同寻常的清新的酸楚和吃味,“你们相处和谐,你们甚至通信来往……十分密切。”
李斯特张了张嘴,夏洛琳可爱的表现让他在心中高呼赞美着上帝——如果他没理解错,不,他就是没理解错,她绝对是在吃醋。
哦,可敬的主啊,夏洛琳竟然在为我吃醋!
神知道他究竟要多克制才能压抑自己内心的狂喜,才能克制这种渴望将她搂到怀里转个圈,再用一个甜蜜的冗长的吻关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冤枉指责着他的小嘴的冲动。
他压下嘴边的笑,故意冷了冷脸,言语间已听不出丝毫情绪:“我和玛丽?呵,夏洛琳,那能解释下你送给弗雷德的‘私密的’手帕吗?”
原本李斯特直呼那位夫人的名字让夏洛琳心被无情地揪碾了一瞬,但他话中提及的手帕却唤起了她久远的记忆,让她震惊到哑口。
“弗、弗朗茨,我、我可以解释……”她有些慌乱地望着他,想要告诉他真相。
“算了吧,夏洛琳。我的时间不多了。”他看了看壁炉上的时钟,一幅赶时间不想继续聊下去的样子。
她顿时才发现在他的脚边放着一个收好的行李箱。
“你、你要出门吗?”
“是的,小姐。我要出门,现在。”他提起箱子走进她,开口道,“我时间不多了,所以不想跟你争执这些没必要的琐事。”
“别想着搬出去,至少等我回来了再说这个问题。”
他凑近她,在少女眸子睁大的一瞬间给她的面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身上的玫瑰香味馥郁得让她晕眩不已。
“祝我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落下吻后,他低醇的声线在她耳间炸出灿烂的花火。这种浓烈的荷尔蒙诱惑令她浑身发烫,轻颤不已。
“一、一路顺风,心想、事成……”
她的声线抖得像可爱的小颤音,这让他笑容越发灿烂。
“很好,乖女孩,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他轻抱了下她就松开,快步走到门口又停下。在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折回去郑重地交付到她手上。
“?”少女疑惑不解。
“法兰西大酒店,你拿着这钥匙,他们自会带你去它能开启的地方。”青年的笑神秘而深邃,他的话语间似乎还有些难为情。
“夏洛琳,那里面放着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把它托付给你。在我回来前,你就帮我好好照顾它吧。”
*
李斯特走得很干脆,在夏洛琳还未完全消化这一切的时候,她在屋里已经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迟疑了几天后,少女只身来到了法兰西大酒店。那间神秘的、上了锁的房间在用钢琴家给的钥匙打开后,装饰精致的偌大空间里除开少得可怜的陈设之外,就只有一架暖棕漆色的双踏板木质钢琴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
这应该就是李斯特提到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但看这钢琴的形制有些古朴,夏洛琳有些猜不透李斯特为什么这么珍视地将它单独放在这里。直到她走近它,发现上面已有些黯淡的烫金字体——“Broadwood”。
她的瞳孔微缩,瞬间觉得手中的钥匙千斤般沉重。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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