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快要支持不住了。”婠漓夫人冷冷道。
“原本并没想过要困住他们如此之久。我只是想令他们清楚你我之间的过往,再做评判。”井旷目不转睛地看着幻境中的人们,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些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仿佛是一场梦。
“令他们看清的同时也令你看清——如此,你终于知道我不曾骗你,阿霂是你的儿子。”
“是,我看到了。这一千年,是我错怪了你。”
“仅有一句错怪吗?井旷,你的歉意,实在太过苍白了。”
“怎么?就为此你便想让我放了你?!然后纵容你去继续你的恶业?!婠漓,从未醒悟的人是你,你以为我将你囚禁于此是因为误会你对我的背叛?”井旷转过头,紧紧盯着她。
“难道不是?”婠漓夫人疑惑了。
井旷缓缓摇头:“你可知幻境为何会有崩塌之势,是因为你残害了羲华陛下的母亲,她的愤怒会突破幻境的束缚,你所作的恶,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婠漓夫人也意识到了,但她犹在嘴硬:“没有人比我清楚魇珠的威力,别说他们不过是千把岁的小鬼,即便是你我,都无法挣脱出来!她怎么可能打破幻境!她会困死在这幻境中的!”
井旷有些可怜地望着她:“阿漓,你总是这样自负,以为能如千年前那般,像对待天后与离澜神妃那样,可以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为何不能?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婠漓夫人脸上那受难者的哀怨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我才是棋手”的睥睨之色:“你看,明明一切都是我布的局,他们却以为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就连这个幻境,他们也深信是你所为。还有,幻境崩塌于此正合我意,后面的事,他们早有听说不是吗,就让他们相信他们认为的真相好了!”
婠漓夫人放声大笑,如果不是还被捆在石笋上,她简直是一个胜券在握的王者。
井旷被她激怒了,世人皆是如此,在真正在乎的人面前,永远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用一只手扼住了婠漓的咽喉:“你亲手造就了这个幻境,让羲华陛下代替你的角色,是不是想要拉他们下水,来实现你复兴幽海的野心?!”
婠漓夫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她也根本不在乎生死就系于他的一念之间。该布的局已经布好,她被他囚禁近千年,丝毫不影响她的计划如愿开展。
但在这孤寂的水底与他相对了一千年,她也不惮与他开个玩笑,给这无聊空等的人生添些色彩。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不会收紧你的手,将我扼死在此刻?”婠漓夫人挑衅道:“我可是十分期待呢!”
如她所料,井旷迟疑了,他将手指收紧再松开,松开复又收紧,如此反复,却始终下定不了决心。
因为紧张,他的指节“咔咔”作响,眼中亦浮现出挣扎。
婠漓夫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痛苦,心底一阵快慰。
反复拉扯的结果往往就是放弃,但出乎意料的,井旷猛然握紧了他的手,婠漓顿时觉得呼吸急促,窒息的恐惧一点点袭上心头。
“你不该将阿霂也牵扯进来,更不该让他代替风烆的角色,哪怕你不曾因为他背叛我,他也是我最厌恶的人!”井旷的嗓音喑哑,显然是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我……我错了。”令人诧异地,婠漓夫人立刻求饶,她拼死吐出这几个字:“我对……对不起阿……阿霂……咳咳!”
井旷随之慢慢松开了手,似乎对她的忏悔很满意。
——又仿佛,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遭发生了。
他不再看她,内心经过这番激烈的挣扎之后一片疲倦,但他还是蓄起了全身的力量,悉数注入了面前庞大的幻境之中。
“噗!”一口血从他喉中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在细白沙上溅成一朵暗色的小花,很快,血中的水分被密密的白沙吞噬,残留下的颜色却愈发深沉。
婠漓方才平息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喘过一口气来,见此欲要讥嘲,然而她看到了那口血,随即便住了嘴,盯着它若有所思。
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脱口问道:“你的灵力为何这般衰微,你又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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