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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再怒:“混小子,我干什么都要你管了?给了我就是我的,我爱送给谁就送给谁!你拿去给七公主,就说往后要是在荣国公家受了任何委屈,写信告诉我,我会去接她回来,切记,要说得底气十足,好让驸马爷听得明白清楚。”
微生是个聪明人,听完最后一句就知道我的真正用意了,便也不再啰嗦,领命前去拦七公主的马车。
我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舒了口气,兴高采烈的人群很快就从四周涌上来将我淹没了,我举步打算避到街边,目光不经意带过临街酒楼上开着窗的二楼——
白姑娘?!
我揉了揉眼睛,真的是白姑娘。
白姑娘居高临下望着我,把盏微微一笑。
再次遇到白姑娘,我十分高兴,奋力挤出了人堆就直奔上楼。
酒楼大厅里寥寥四五位客人,一边吃着酒菜一边议论着街上的热闹,二楼则更为空荡,唯有白姑娘一人凭窗品酒,神态从容惬意。
我惊喜交加,不等她相邀就在她对面坐下了:“你怎么来了?”
白姑娘挽着简单的髻,一绺长发随意散落肩头,依旧白衣胜雪,似那日初见般素洁清丽,她轻轻将酒盏放下了,眼里含笑看我:“我不能来吗?”
我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姑娘将一只空杯放在我面前,接着为我斟满了酒:“颐华王是没想过会突然再见到我,所以才会感到吃惊吧?”
“正是!正是!”我连忙点头,“原本我以为只有去了西寒谷才能再遇上你。”
白姑娘垂下眼睫笑了:“我的确不常出谷。”
我兴冲冲告诉她:“我打算过段时日去谷中探望你。”
白姑娘没有回应我,她看向窗外:“今日出嫁的,是跟你关系很亲厚的一位公主吗?”
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我说了什么,但我脸上开始发烫,我羞于重复刚才的话语,顺着长长的队伍望去,大红的马车已经停下了,微生站在车下拱手,我喃喃肯定道:“是啊,她对我很好的……”
队伍又开始向前移动了,车驾周围好像有些混乱,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有两名小童各站一边,在向车下抛撒红色的小纸包,我想,红纸包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按风俗来称的“喜钱”了。
“造化是个人的。这位公主虽不甚受宠,但终究还是有了个不错的归宿。”
“嗯——啊?”
白姑娘端起酒盏,盯着透明的酒水,嘴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跟去年那一位相比,排场小了不少,不过我确实听说过,云州荣国公府的长子,磊落温厚,从无纳过姬妾,是个但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端秀儿郎。”
我讶然呆坐,蓦地有种自己枉做小人的挫败感。
白姑娘的酒盏又空了,她抬手斟酒,袖口露出半截缠在腕上的纱布,我恍惚想起,当晚她解了袖口的丝带束发,我看到她腕上也是裹着纱布的,是伤吗?这么久也不曾好吗?我张了张嘴,正想对她说,宫中有上乘的伤药——她朝我举了举酒盏,说:“不为你的姐姐感到高兴?痛快喝一杯吧。”
我端起酒说:“这是自然。”。
仰头一饮而尽,她再倾身斟满,我看到她的发间插着一支式样精巧的金簪,不觉脱口道:“这是你沽酒的簪子!你将它赎回来了吗?”
“几个微薄酒钱,哪里值得我一整支簪子。”
我心想也是,不过想起那胖掌柜势利的嘴脸,还是难免会有不快。
我与白姑娘临窗谈笑,不觉已喝了许多酒。
末了,白姑娘起身要走,她在楼梯口前回转身,问我:“你说,想来西寒谷看我?”
我一愣,继而郑重点头:“嗯!”
“我的居所极为偏僻,到时你就去谷中一座名为‘浮生’的客栈找一位姓童的老丈,告诉他你想见我,童老丈自会遣其孙儿来知会。”
我一一熟记在心。
白姑娘的身影才消失在楼梯口没多久,微生就满头大汗“噔噔噔”跑上来了,上气不接下气踉跄着近前来,提起邻桌的茶壶先灌了个饱,后才有的气力来抱怨我:“转眼就不见了人,又是让臣下一通好找啊!我说殿下,我的好殿下,往后这样的事能不能少那么几回?微生我胆子小,一想到把您弄丢了我就吓得心肝直跳、魂不附体呀……”
微生跟着我常年在外奔走,逐渐养出了一副凡事紧张过头的性子,我屈指扣扣酒案,笑嘻嘻提点他说:“此一时彼一时,这里可是圣城王都,堂堂天子脚下,你家主子我还能被贼人劫走不成?”
“可不是,幸好不是在外头!”微生抚了抚胸口,无不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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