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洛英欲言又止,解释了,冷不防就落到他的圈套里,再说,何必解释?她和闞闻一回去,就要结婚了。
“你走吧!”她说。
他一言不发,迈出一步,与她站到了同一个台阶上。风灯悬的低,他人高,灯光只照的到他的鼻尖和唇,那些线条挺刮利落,跟他说话的风格一致,不带累赘。洛英仰头看,按照年份,他应该四十五了,在那个年代,已是中年后期,只他保养得宜,脸上清清白白地,看不出一丝皱纹,再往上,岁月经历的蕴积,全在那双眼睛,光静静的瞅着,就动人心魄,要爱上他,至容易不过。
“我要进去了!”她拢拢散乱的发,转身敲门。
没人应门,门只是虚掩着,洛英一碰就推开了,里头黑洞洞地一丝光线都没有。她觉着奇怪,这门一直有人守,大约今天看灯,守门人还没回来,但是,闞闻总是会等她的。
皇帝站在她身后,门内境况尽在眼底,因为知道这区域已受控制,所以他不惊讶,不动声色地:“你一个人住?闞某呢?”
他都不屑于掩盖,“闞某”二字明显地嗤之以鼻,洛英听着不舒服,径直进了门,不顾他迎面走来,说了句:“与你何干!”,便“趴”一声关上门,紧接着上了闩。
差点夹住鼻尖,他却一点不恼。遇着她,已足够庆幸!但这周围都是阿勒善的人马,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脸上一时有些下不来,面对着门墙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
阿勒善见他兀自立在门洞,也不唤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看看怀表,都快子时了,出宫前李德全有指示,他上前打千请示:“主子,时辰不早了,姑娘也回家了,您看,是否起驾回宫?”
皇帝都快忘了回宫这一出,心里只想着,即寻着她了,就要与她厮守着一起。阿勒善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作为他,什么时候都不可随性,正月十五一过,过年大致结束,很多事情都要回到正轨上,头一件,明日卯时百官朝拜,他黎明就要准备,看来,今晚在这过一夜是不能够的。
但就这样回宫不好似半途而废?
他要再确认一次,问:“你刚才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那闞闻也没找到!”
“你….?”
“里里外外奴才都安插了人手!主子宽心,即周密又确保姑娘不会发现!”
“好!”康熙点头,表示夸赞,步下门阶,又起了一个心思,这个院落,少说也有两进,十来间房,她一人呆着,夜深人静的,会不会害怕?
迅即回到门阶上,抬手敲门。
“主子?”
“你暂且退下,还需半个时辰,朕就回宫去!”他一边敲门一边说。
看阿勒善惶恐不安的样子,罕见地笑了笑,道:“误不了事!”
门内传来轻浅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想来是洛英奔跑过来开门,果不其然,她打开门,冲口而出:“闞闻,是你吗?”
“是我!”
“你还在?”她愕然,探头往外看,只看到阿勒善几个在门前巡逻,不见闞闻踪迹,待等回身,康熙已经在迈进了门槛。
今天虽是正月十五,天一直阴沉沉地,夜晚更是浓云密布,再团的月,也穿不过云层透不出光来,洛英刚进门,还来不及上灯,门内依然漆黑一片。
康熙很快习惯了眼前的黑暗,悠然沿着门廊漫步,洛英跟上去,对他不请自来颇为恼火:“你进来做什么?”
“我敲门,你开门,我就进来了!”听上去挺有道理。
“我不是为你开的门!”
“那你是为谁?闞某?”
“他有名有姓,姓闞名闻,请你尊重人!”
“有什么分别嚒?”他继续往里走,左顾右盼,张模作样,其实暗夜中,什么都看不清。
几年来闞闻无私照顾他们母子,他竟这样轻视闞闻,洛英不悦,即下逐客令:“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置若罔闻,在一个房门前,推了推,门吱呀打开了,他跨过门槛走进去,还问:“这是你的房间吗?”
“你出去!”洛英叫嚷着跟他进了门,看不实,只见到眼前一团黑影踱来踱去,厉声道:“你这是私闯民宅!”
皇帝边走边摸索,方方的是桌子,圆圆的大概是椅背,顺着椅背,他拉开椅子,安坐下来,说:“你这里有火引子吗?这样黑灯瞎火地,总不成就!”
真正傲慢无礼!这是她和闞闻的家,他凭什么来去自如?眼见他竟安坐下来,洛英火气上来了,不顾自己是否可以拉动他,瞅准他的影子,就去揪他的衣袖,说:“你出去!”
他稳坐泰山,任她拉扯,她气急了,边扯边斥责:“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深更半夜的,大摇大摆,闯进我家,你比无赖泼皮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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