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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琛顺着小丁眼神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站在徐晓东面前的杨姗和另一个男人。
一身西装,身形看起来有点眼熟,许琛怔了一拍,才想起来是昨天傍晚差点撞上的那位。
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被拔高了审美上限,除了季斐穿西装的样子,其他人在他眼里看起来都是好像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许琛收了视线,随口笑了笑说:“有可能。”
“早点我就不领了,今天刚好带了。”他微抬了一下手中的早餐袋说明情况,然后朝化妆间方向偏了偏头:“先进去了啊。”
“.......好吧。”小丁的语气有点遗憾,“那小许哥你等会我,我吃完早饭就来给你上妆。”
“嗯,不着急。”
等会上来的第一场就是和杨姗对的那场冲突戏,许琛抿了口已经变凉的牛奶,翻开了剧本。
这一看就快接近一个多小时。上午8点20,所有工作人员,布景和机器基本全部到位,再过十分钟就要开始今天拍摄的第一条。
杨姗坐在椅子上不断背台词,拍了几天的戏才知道,这个角色远远比她想象的难度要大,尤其是眼下这场——大段大段的古文台词,激烈又克制的情绪,她没有多少表演的经历,尽管这几天临时抱佛脚,又好几次请徐导替她讲戏,但是依旧没有多少底气。
更何况,和她对戏的还是许琛。
杨姗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
不远处,许琛一身绣金纹黑袍,腰背笔挺,正拿着剧本站在徐晓东面前,听他讲等会的机位分镜,有化妆师在帮他做最后细微的造型调整。
就算入行拍剧没多久,她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演技是很好的那一类——进组后的这么些天,对方的戏好像基本上都没怎么出过错,连向来严苛的徐导每次都会夸他。
可如果等会她没发挥好,两相一对比,那岂不是被公开处刑么......
想到这里,她转向坐在身边的张瑞,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张总,在这坐着会不会很无聊,不然您先回酒店会舒服点。”
张瑞不知道刚才在看什么,听见声音才回神,摆了摆手,语气很心不在焉地说道:“不用,我就在这看看,你好好拍。”
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杨姗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应了句“好吧”,低头抓紧时间背台词。
随着场记板的“啪”地一声响,现场正式进入了拍摄。
李渊璟坐在上位的位置,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王府小将军,多年的夺权谋划让戾气爬上了他的脸,就算不说话,依旧威势逼人。
他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写下朱批,放下毛笔,合上奏折,这才终于将目光投向站在殿中的元清女官——她已经在这站了有半个时辰了。
李渊璟从旁挑了一本奏折起身走近,轻飘飘地递过去,说:“这本奏折上的内容颇有意思。”
然后踱步绕了半圈,忽然迫近,在元清身后用气音说:“不如你来念念?”
元清是个心性过人的女子,自然面色未变,打开奏折就朗声读道:“户部大人蔡进,私吞钱银,侵占沧州土地,地主上京击鼓状告数条大罪......”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捏住了下巴,李渊璟柔声细语地问她:“沧州?嗯?”
“从沧州到这里数千里之远,两个年迈老人,月余前出发,竟是一路顺利。”
元清在袖子下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和她的兄长都是暗中支持着李渊启的,这次也是多亏了她身在镖局当职的兄长一路护送,才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逼得李渊璟不得不动户部心腹,以平民愤。
她张了张口,试图说话。
不过尚未发出声音,李渊璟忽然又笑着说:“若是你看到你兄长身首异处的场面,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一句话犹如惊雷。
元清抖着声音说:“.......你!”
“停!”导演又一次走上前来,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说这个你的时候,情绪不要出得太快,你开头起这么高,后面的部分还怎么演?”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这是一位女官,她的性子是比较收,比较沉的。”
杨姗还有点浸在刚才那种害怕的情绪中,只能半知半解的点点头。
拍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六遍了。
可她的情绪依旧接不好,用导演的话来说,就是没把握住分寸和层次感。
杨姗自己也有点焦虑。她觉得太丢脸了,可是她想不出爆发戏要怎么演,她不明白什么叫不要出得太快,许琛的气势一压过来,她好像只能靠这种方法才能接住不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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