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不知道凤久澜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但是那苍白而又铁青的脸,仿佛风一吹便倒的孱弱身体,从看到的第一眼就让她觉得心疼,心疼的想哭。
“哥哥。”
弦月低低的叫了声,轻柔的嗓,像是在撒娇一般:“我是你妹妹。”
她靠在凤久澜的怀中,记忆中熟悉的气息,温暖的让人想哭。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两个,更加不需要说这些,追根究底,这件事情,不是哥哥的错。”
十年的时间,哥哥他变了,记忆中那个阳光的少年,那干净而又温和的眼眸,总被似有若无的忧伤萦绕着,他一直以为,那是思念留下的烙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愧疚。
“哥哥是因为我才落水的,如果哥哥没有落水,就不会被扶桑草绊住,也不会昏迷。”
身体更不会这么差。
凤久澜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月儿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明白,但总归,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幸好,她现在一切都好。
“月儿,不许这么想。”
凤久澜的声音有些急促,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抢声而出。
他明白,背负着的愧疚,是最沉重的包袱,这些年,他被压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弦月吸了吸鼻子,笑了笑,点了点头,指着凤久澜:“那哥哥今后也不许再想这件事了。”
凤久澜握住她的手指,站了起来,扶着弦月让她在床边坐下,然后蹲下身子,弦月看着他从床底取出来的东西,扑哧笑出了声,眼底的泪花像是喷泉一般射了出来。
“惹祸精。”
凤久澜将箱子打开,雪白的纱布,剪子,一大排打一排的瓶瓶罐罐,上边的标签有些老旧了。
她就是个惹祸精,这还不是拜凤玄凌所赐。
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学着李贵妃一起,见她不受宠,想着法的欺负她,不过她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常常会跑到他们的寝宫做些她自认为有趣,可那些妃嫔却大吃一惊的事情,而她,常常弄的一身的伤。
每晚睡觉前,凤久澜都会去雪桑殿检查一番,十次通常有九次是有伤口的,这些事情,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便在她的床底准备了医药箱,每晚为她上药。
“这些年在外边有人欺负你吗?”
凤久澜状似随意问道,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在意紧张。
弦月踢掉鞋子,双腿盘着,坐在床上,昂着下巴:“我是那种会让别人肆意欺辱的人吗?”
弦月豪爽的拍了拍胸口,惹的凤久澜轻笑出声,弦月也跟着笑出声,认真的看着凤久澜:“我不欺负别人就算了,别人那里敢招惹我,哥哥,你知道那个白战枫为什么对我死缠烂打吗?就是因为他每次和我斗嘴都输给我,还有那个周朝三皇子——”
弦月冷哼了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凤久澜听她提到被他折断手的三皇子,在他看来,他的月儿下手自然不算狠的,反而觉得那样做太过便宜他了,不过这样一想,也觉得弦月不是那种会让别人欺负的人。
这样的两兄妹,他们的底线都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这也是宁三皇子倒霉,若在平时,或是当时凤久澜不在,便是他骂破了喉咙,弦月也不会搭理他,她那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让凤久澜放心,另外一方面,也算是彻底绝了宁云烟的想法。
她和凤久澜之间,注定有一个人的幸福是要为凤国牺牲的,她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憧憬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过她早就绝了自己的那些念想,老天对哥哥已经很不公平了,这些年来,他过的比自己辛苦,今后,有她在身边,她希望他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而不是整日与自己的另一半,相敬如冰。
“那你的师傅呢?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隔开这么多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轻柔小心的动作,十分灵活,半点不会扯到她的伤口,一点也不会像其他男子那样,笨手笨脚的。
柳心悠,柳心悠,弦月直直的盯着凤久澜的头顶,闭上眼睛,汲取着那让自己温暖的熟悉气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底滔天的憎恶,深吸几口气,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你说柳心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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