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朔失笑,忙不迭接过云笈手里的包袱,引着云笈进了屋子:“一路可好?”
云笈点点头:“兄长放心,一路都好。”
“如今不似刚到鹤松的年头,陛下英明神武,复了父亲的五品官职,从前就是再不好过,往后也会好过了。”
谢安朔又问:“如何是你一个人来的?爹娘呢?”
“爹爹进了宫,母亲用了兄长托人带回来的人参,只是路上颠簸这几日还是有些咳嗽,安爷爷早早找好了宅子,去安顿母亲了。”
“不过宅子离书院不远,兄长往后回家定然就方便多了。”云笈娓娓道来,另一头手里也没闲着,她忙着将带来的包袱拆开,从里头拿出一件崭新新的出炉银色道袍,搭在谢安朔身上比了比。
“如今跟母亲学了好些日子的女红,给父亲和安爷爷缝了鞋袜,给母亲缝了勒子,唯独给兄长的衣裳兄长还未曾试过。”“如今天冷了,京中不比鹤松,兄长没些衣裳不行的。幸好这尺寸不小,看来兄长能穿的上。”
谢安朔垂下眸子,细细打量起身上的道袍来。
这道袍虽不见什么繁复花纹,可是针脚细密,白领也周正,里头缀了绒,却一点也不臃肿,和母亲当年的手艺可堪一比,瞧着便是十足费工夫的。
他细细抚过领口,便不难想云笈一针一线地将这件道袍缝完花了多大心思。
“多谢。”谢安朔将那道袍叠放归置好,“往后温书,就不怕受风了。”
云笈抿了抿唇:“兄长不该同我客套,给兄长做衣裳,不正是我该做的吗?”“若是母亲身体健朗些,她定也想亲手替兄长缝的。”
谢安朔收好衣裳,转而又对云笈道:“这么多年不曾回来,如今回到京城,可还觉得习惯?”
云笈低了低头,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许:“从前的宅院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相熟的人,也早已作古。”“已经……有些陌生了。”
谢安朔拍了拍云笈的肩头:“别怕。”
“咱们能回到京城,便也早晚能将昔日的那些污名都洗的干干净净,跌倒不可怕,兄长永远能爬的起来。”
“如今也到了晌午了,跟我走。”他牵住云笈的手,“我知道书院外头有好吃的冬菜包子。”
“我带你去吃。”
云笈脸上的失落也一扫而空,连忙跟住谢安朔的步子:“不必了,兄长的钱还是留着往常买些笔墨才好。”
“如今笔墨怎么会差?”谢安朔扣紧云笈的手,“放心吧,今时不同往日,兄长受了赏,有的是体己。”
他说着,便从身上拿出一只锦盒,打开一瞧,方见得里头是一对细玉掩凳:“这玉虽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是难得的水头,你留着。”
云笈的手在半空悬了半晌,迟迟未将锦盒接进手中:“这有些太贵重了。”
谢安朔便径直将玉掩登塞进云笈手中:“兄长叫你拿着,你便拿着。”“这是旁人上回拜会送来的,你如今正是该打扮的年纪,自然要漂漂亮亮才好。”
两个人出了书院,直奔一条街外的酒楼。“张榜那日来这地方吃过一回,旁的菜印象不大深了,独有冬菜包子,着实不错,旁处也吃不到这味道。”
正言说之间,一盘冬菜包子已然被小二端了上来。
云笈细细打量两眼,只见得一盘包子各个暄软各大,底下隐约已经被翡翠色的油脂渗透了,瞧着便好吃。
谢安朔将包子夹进云笈盘中:“快尝尝。”
云笈笑着点下头,随即齐了齐手里的筷子。
一家人在鹤松多年,家中餐饭大多由得安爷爷置办准备。
安爷爷那牛肉包子和酸菜包子也是极拿手的,偶尔蒸一锅,趁着大早赶到府城里送进府学,至少能让谢安朔读书的日子不至于太过清苦。
而谢安朔也常会带着难得进府城的云笈吃东西,买衣裳。
如今一切变了,又好像没变。
云笈咬一口冬菜包子,便觉得一阵冬菜的清香要时间在口中弥漫开来。包子皮软乎乎的,沾着冬菜和肉沫的汤汁,便变得滋味十足。冬菜的甜交织着肉沫的咸,被包子皮裹挟得恰到好处。
腾腾热气将包子皮蒸得越发软和,也连带着馅料的香气也越发悠长。
“果真是滋味不凡。”云笈乐淘淘地望向谢安朔,“兄长,能不能再买四只让我带回去?”“一只给父亲,一只给母亲,一只给安爷爷,还有一只给兰序妹妹。”“如今宅院宽展许多了,父亲请安爷爷在书房里替兰序妹妹雕了一块牌位,往后捻香也能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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