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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了半日,终于入了夜。
幼薇犹豫再三,说道:“不然还是别去了吧,不如送信去给黎将军,突击搜查董府,说不定便能有收获。”
庾遥道:“这样恐怕是要打草惊蛇,若是让他跑了,那便再不知去哪里寻他。”
说罢便打开房门,乘风而去。
幼薇独自一人在房里,心中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只得将所有灯烛都点燃,双手抱着膝瑟缩在床角。
这一夜,何其漫长。
便是等到红日升起,天色大亮,也不见庾遥回来。
突然,门外宫女禀报道:“启禀长公主,董大人、黎将军求见。听说他二人天不亮就跪在御苑门口,直到早上看门的侍卫打开大门才发现。”
幼薇见庾遥一夜未归已然知道出了事,如今董黎二人天不亮就跪在御苑门口,想必是出了大事。
幼薇强装镇定,对宫女道:“请他们先去前厅等候,本宫这便过去。”
少顷,幼薇行至前厅,见董黎二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宫女通报了一声,董黎二人见公主驾到抖得更厉害了。
幼薇道:“这邢州城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昨夜驸马一夜未归,不知道二位卿家可知驸马的下落?”
董黎二人闻言不住地磕头,口口声声称自己“该死”。
幼薇眉毛一立,说道:“该不该死,本宫自有计较,你们快些将事情讲清楚,迟了便一个都活不了。”
董刺史道:“回禀公主,昨夜卑职接到消息,说是钟离忠似乎在石桥附近出现,于是卑职联络黎将军带齐人马,往石桥捉人。谁知,谁知我们刚到石桥,便看到小女玉乔横尸桥头,而四周只有驸马一人在场。驸马身手不凡,又是驸马之尊,卑职不敢怠慢,只得将驸马请回衙门,暂且软禁。随后我们二人脱帽戴罪,跪在御苑门口,只待天亮之后请公主发落。”
幼薇原本由宫女扶着落了座,听到董刺史所言,恨不能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她心里仍念着不能失了公主的身份,于是隐忍不发。
董刺史见公主并未申斥,心中也没了盘算,便道:“驸马乃是千乘之尊,未得皇命,卑职不敢擅自问话,一切还请公主示下。”
幼薇定了定神,缓缓地说道:“邢州城果然越发地不太平了。为今之计只能派人连夜入京禀报皇上,请皇上派钦差大臣前来邢州。”
董黎二人道:“长公主殿下所言甚是。”
幼薇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如此一来怕是这案子还要拖上几天。董大人有家人涉案,算是苦主,已不宜审办案件。本宫的驸马牵涉其中,本宫也不便多言。这样罢,圣旨到来之前,邢州城中军政诸事连同这几桩案子便都只能托付给黎将军了。”
黎将军道:“末将领命。”
幼薇道:“黎将军,本宫想来,你们也一定明白,驸马乃是皇亲国戚,不宜过堂。出了这样大的事,还是让本宫与驸马见一面吧。”
黎将军道:“应当的,应当的,请公主移驾。”
幼薇起身对董刺史道:“虽然本宫与董大小姐相识不久,但是听闻她遇害本宫心中也着实难过,还请董大人回府看顾家中妇孺,莫要再出什么事。”
董刺史道:“卑职遵命。”
幼薇对黎将军道:“董刺史回府之后,烦请黎将军派人将董府四面八方团团围住,务必要保证董府中人的安全。”
幼薇此举一来是为了软禁董府中人,二来也是为了万一钟离忠至今仍在董府,如此一来他便难以逃出去了。
幼薇心想,来者不善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自己逼迫到现在的境地。想来自己与庾遥、温苍进了邢州城没几日,温苍就被下了大狱,庾遥也被软禁了。眼前这些人也都不能尽信,只能将董家众人先软禁了再说。
不多时,长公主的车驾便到了府衙。
穿过几道回廊,便看见一间屋子不但落了锁,还有好几个士兵、衙役把守着。
黎将军亲自开了锁,恭敬地请长公主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外。
虽说是软禁,但是这间房年久失修,阴暗不已,即便是青天白日也要点燃蜡烛才能看得见。
半截残烛,烛火忽明忽暗。
庾遥心知是幼薇来了,便起身从暗处走进了烛光里。
一夜不见,庾遥眼眶附近已是一团乌黑。
“来了?”庾遥故作轻松地道。
幼薇道:“眼下我们可怎么办?”
庾遥道:“如今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不但要保护自己,更要设法逃出邢州。”
幼薇道:“逃出邢州?我又能逃到哪儿去?”
庾遥道:“去哪儿不要紧,务必要隐姓埋名,躲过这阵风头,然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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