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果然是皇上,他是嫌这江山坐得太久了,”叶夜心笑道,“好在有沈家小公子,他既说服姓温的联手,必是有心立功,岂容他人坏事,此事他自会处置,不须我们多虑。”
黑衣女道:“少主打算将来如何处置她?”
知道她指的谁,叶夜心不答:“昨夜我进去看过,的确妙得很。”
黑衣女道:“可有法子?”
“蚌腹藏珠,取之不易,却并非不能,我自有道理,”叶夜心抬手示意,“你回去,叫几个人暗中盯着陈府,留意动静,再写封信让他老人家放心。”
黑衣女答应。
待她离去,叶夜心才安然道:“石将军那边怎么说?”
青衣人上前,低声禀道:“少主于他们有恩,他们早已有心听命少主。”
叶夜心颔首。
青衣人道:“属下不明白,七娥对少主也是忠心耿耿,少主何不……”
叶夜心举步朝前走:“她是我爹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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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城门,竟迎面遇上了陈琪,他正领着数名衙役要出城,神态焦急,原来得知白小碧一夜未归,他便亲自去县衙,带人出城寻找,此刻看到白小碧自己回来,不由大吃一惊。
夜里淋过雨,衣裳皱巴巴,头发也粘乎乎的,白小碧也知自己形状狼狈,尴尬:“陈公子。”
姑娘家独自在外过夜,事情却有些严重,陈琪制止她说下去,转身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了那些衙役,然后才带着她回府。
“白姑娘没事吧?”
“没事,就是淋了场雨。”
陈琪有心试探,闻言松了口气:“我道白姑娘必不会私自外出不归,究竟出了何事?”
“前日听说那河蚌口出怪事,石头里有声响,所以想去看个仔细。”关系到二小姐名声,私自出城的缘故自然不能告诉他,白小碧随口编了个理由,再将事情大略说了遍,隐去叶夜心相救一节,只说是情急之下逃入树林,躲藏了一夜,天亮才敢出来。
陈琪一向仕途平顺,从未遇上过这些事,对她编造的话深信不疑,只叹此事惊险,又责备她:“白姑娘委实不该私自出城,教温兄惦记不说,若因一时好奇而枉送性命,岂非不智。”
白小碧忙道:“三公子教训的是。”
见她十分惭愧的样子,陈琪不忍再说,轻声安慰:“罢了,也不能全怪你,是我疏忽,原该叫两个人跟着你的。”见她衣衫实在不像样,恐被人看见传出闲言碎语,忙道:“先回去再说,温兄在等你的消息。”
谎言戳穿
温海与沈青果然等在房间,沈青不时朝外张望,似有担忧之色,温海坐在椅子上用茶,除开那直挺的鼻梁更显冷酷,神情没多大变化,执杯喝茶,一派从容之态,看上去竟不像是客人,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了。
陈琪进门便笑道:“白姑娘安然无恙,温兄可以放心了。”
温海搁了茶,起身:“舍表妹顽劣,幸亏子玉相助。”
沈青跟着站起来:“让温大哥料中,总算好好的回来了。”
三个俱各坐下说话,白小碧先回房梳洗整理一番,再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重新过来,陈琪已将她先前的话大略转述了一遍,怕温海责备她,道:“白姑娘年小,吃这回教训,必定再不敢乱走,知错能改就罢了,所幸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说完又指着桌上糕点朝白小碧道:“白姑娘想是还不曾用过饭,且过来将就吃些,别的再慢慢说。”
温海看她:“三公子替你说情,还不谢过。”
白小碧赧然,上前谢陈琪。
陈琪示意她不必多礼,怀疑:“从未听说沙河县有土匪贼寇,莫非是近日兴起的,果真险得很,我稍后去县衙里问问。”
温海道:“子玉不知,我常年行走江湖,得罪了不少人,或者就是他们派来的,带累府上,实在惭愧。”
陈琪释然:“温兄见外,陈府岂会怕这些,只是仇家何其狠毒,白姑娘这次侥幸逃脱,有惊无险,下次却难说,今后万万不可再独自出城了。”又起身道:“昨日父亲吩咐了几件要紧事,须赶去办一办,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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