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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朔给他斟了杯茶后,也装作无奈道:“提督有所不知,这儿没人,属下便跟提督说了实话。”
他可以压低了声音,将萧玖搬了出来,“这也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帝姬。”
“说来也是属下糊涂,昨日雪大,帝姬便过来接属下,臣初来乍到,帐中还未增设炭火,不慎叫殿下看着了,殿下心疼,也想着若是只为臣多加火盆让士兵见了也不是个事儿,便给整个军营都添了,这也是属下自己的错。”
项诸被雍穆帝姬的大手笔震惊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帝姬,不由道:“帝姬待将军可是没得说了,将军好福气啊。”
钟朔像模像样地苦笑一声道:“冷暖自知罢了,不过这事也有属下的责任,提督见谅,剩下的事情属下会处理好,提督放心便是。”
他这话便是暗示项诸会为他遮掩从前几年的克扣。
项诸会意,雍穆帝姬这块铁板他也不敢踢,左右不多生枝节即可,又不放心多嘱咐了两句才回了府衙。
项诸走后,钟朔自己喝了口热茶。
果然不太聪明。
萧玖从屏风后出来,坐在桌前,顺手将项诸用过的杯子扔在一旁。
今晨他借着不大放心的由头跟钟朔一同来了军营,方才项诸若是有一点不敬,他便亲自处理了他,还好项诸好糊弄,没做什么多余的。
萧玖冷笑,“他说的轻巧,自己出钱添设,他将下边的军饷吃净了,叫人拿什么去买,入行伍也不过是为混口饭吃,若还要自己花钱,与在家中种地有何区别?”
钟朔安抚他,“殿下莫生气,人证物证皆在了,他贪墨的军饷也能吐出来的,届时再分发下去便是了。”
萧玖喝了他杯中的热茶才觉得解了气,道:“是了,叫他全吐出来便是。”
钟朔收回了抢杯子的手,道:“殿下可放心了,他并未疑心什么,再过几日钦差到了便可查证治罪了。”
萧玖道:“嗯,不过还是小心些。”,他叫了松竹进来,让他去唤了暗卫跟着项诸。
如今正在重要时,确实不可出什么岔子。
又过了几日,正值钟朔沐休,他在书房数自己的私房,又放了近日攒下的几张进去,刚把暗格关好,萧玖便进来道:“来临邺调查的官员明日便到。”
他手里拿了张小笺,进门便扔在了熏笼中,纸条顷刻间化为灰烬。
他随意坐在了桌上,俯身问钟朔:“你可知来的是谁?”
钟朔思量了下,道:“邻近年关,六部忙乱,沈贵妃也在关键时期,大约沈昱走不开,没法来,如此一来,闲着的官员大约官衔也不会太高,并不够派遣临邺,那么,还请殿下告知,是何人?”
他明明猜出来了,却不说,留着让萧玖来说。
萧玖笑道:“是舅舅。”
“皇帝手上无人可用,他明白我必然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做文章,此事又需要你配合,派别的官员我大约不会太好说话,便让舅舅来,好叫我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动用自己的私权。”
钟朔道:“恰好的,姜大人来了,许多事也可商量。”
萧玖也点头道:“正是,不需多少工夫,此事就妥了。”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
萧玖玩着钟朔的毛笔,慢慢在案上的纸上写了个“北”字,“那明日我便与你同去城外迎舅舅,邀他来我们府上坐坐。”
钟朔笑道:“应当如此的。”
萧玖又写下个“宁”字,便将毛笔放在了一边,出去寻惜文交代待客诸事。
他没看见,钟朔又开了次暗格,将那张写了字的纸小心放了进去,还放了几本书做遮掩。
次日,钟朔与项诸等在城门处,萧玖在后面马车中歇着,大约是在煮茶,有茶香隐隐透出来。
项诸匆忙接到姜延昭的消息,以为是年前巡检,并未放在心上,还在奉承萧玖,言说他茶煮的好,香得很。
姜延昭早便换上了官服,因着长时间赶路,脸色也不是太好,他下车后先与项诸行了礼,客套了几句便拿出了圣旨,念了后项诸便吓瘫了。
无他,隆德帝只说临邺提督涉贪污受贿,暂时收押了,待审问查清后再行处置。
松竹带着隆德帝的亲卫将人捆了,直接押进了大牢。
钟朔看着松竹渐渐走远,上前一步道:“舅舅舟车劳顿,想必已经累了,不如明日再去府衙处查账本?我与殿下已在府中备好了宴席为舅舅接风,还请舅舅赏光。”
姜延昭看了眼他手上的戒指,道:“自然,劳烦驸马。”
钟朔笑道:“不敢,舅舅请。”
姜延昭上了萧玖早备好的马车,钟朔则上了萧玖的马车,身后人马略作调整,变作一队,进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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