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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来,他幼时与她相处的不甚融洽倒也不算是桩坏事了,终究让她记得,幼时曾有个叫秦子钰的人,与她处处作对,惹她哭了好几回。
他的沉默,叫她亦有些不知所措,近来的秦子钰似有满腹心事,然他若不说出口,她还当真猜不着。
莫不是为了陛下赐官之事吧,听他而言,陛下虽有此意,但他却不大想做个借着父兄蒙阴而上位的无能之人,大意还是想靠自己博一博吧。
只是,眼下的秦府,哪里还容得他自己去闯,怕是来不及啊。
但愿他能看明白眼下的情形吧。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且回去了,你早些歇了吧。”
说着,赵清允起了身,行至房门口,复又转回身,见他正要起来相送,笑了笑:“在一个院子里,也不必送了,明日早起,陪祖母吃个早饭吧。”
他点点头,目送着她出了房门。
因着二房老太爷年前已离世,老太太便一直住在大儿子府中,如今她病重,二儿子家中也派了人来日夜守候,大夫人便命人在府里整理出不少屋子,以供歇息。
如此一来,院子屋子紧缺,他们祖母孙儿三人也不讲究什么规矩了,终归是自己人,只在一个院里收拾了三间屋子住下了。
秦太夫人住了正屋,秦子钰住了东厢房,赵清允则住了西厢房,从他房里出来,穿过院子便回了自个儿的寝房。
她回房歇下,一夜安枕。
翌日起身,她同秦子钰陪着秦太夫人吃了早饭,又扶着她去了老太太处。
说也奇了,老太太吃了沈风眠的药,精神头瞧着略好了些,不过,她倒更觉着是沈风眠说得那个缘故。
他昨日临走前也说了,老太太瞧着应是大哭了一声,这哭也未必是坏事,哭过了,郁结之气也可稍稍缓解几分,兴许还能让她的心气稍好些。
可饶是如此,总也不好时时刻刻让老太太与秦太夫人一道儿抱头痛哭,以此来抒解郁结之气吧。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看能如何解去老太太的心结之事,秦子玥与他的夫妻胡禹安二人。
秦太夫人眼瞅妯娌执着于此事,她自也是费尽了心思想解决此事。
可将秦子玥夫妻劝和容易,孩子一事却终究是横隔于二人之间的一根刺,若无法解决这个,怕是迟早又要闹起来。
赵清允时刻想着此事,想得头都要疼了。
“姑娘,二少爷在府门外头等你,说是有要事。”夏蝉凑到她身侧,轻声耳语一句。
如今,夏蝉又改回了往日对她的称呼,乃是领了秦太夫人的意思。
在回瑞阳的船上,秦太夫人提及彼时让她嫁予秦子让,眼下看来决计是桩错事。
也亏得那时未知会瑞阳老家的人,对他们而言,赵清允还是个姑娘家,他们便当此事未曾发生过,甚至还因此特特又提醒了秦子兰一声。
秦子兰一听,连连点头。想那时她听闻此事时便觉甚为不妥,听秦太夫人是这个意思,自然满口应下了。
“他未说是何事?”赵清允偏头看着夏蝉问了一句。
她实在懒得动弹,有什么事是不能在里头说的,还要特意跑到府门口去商议。
夏蝉摇摇头:“二少爷未说,且还说只让姑娘一个人过去。”
赵清允闻言,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房门。
也不知秦子钰又揣了什么心思,这般神神叨叨的,总不至于他初来瑞阳,便又惹下了什么祸事吧。
一想到此,她有些急了,都未曾细想,明明秦子钰比她还年长四岁,她却时常操着这份闲心,还当真是以长嫂自居惯了。
她心急,连着步子亦快了几分,片刻之后便赶到了门口,一迈过门槛,就见他侧身倚着门前巷子对面的灰墙,见着她,抬手招了招。
她莲步快行,到了他跟前:“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来。”他笑了笑,伸手拉过她的,往前行去。
赵清允被拖着走,看着他一脸浅笑,心境大好的模样,松了口气,瞧他这样子,应是无甚大事,总算她也宽心了不少。
“咱们到底要做什么去?”
眼瞅着身边的人流越来越多,街道两旁也越来越热闹,略一打量,他们已行至瑞阳最繁华的临阳大街了。
她昔日与秦子兰可未曾少逛过此处,元宵节时逛灯会,中秋节时逛夜市,过年时逛庙会,但凡热闹的场子定是一场不落,可是尽兴了。
而今再次到了临阳大街,心境却已大不一样,身旁的人换了,不再是爱玩闹的秦子兰与沉稳内敛的秦子晟,她也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喜悦。
“我晓得你为了秦子玥的事心烦,只是这般闷在屋子里你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不如出来逛逛。”他说着,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兴许你看到这街上某件人事,就能想出好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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