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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酒宴。
白浅的破云扇交给在后花园挖珊瑚的阿离,扇走了遮盖强光的青荇草,白浅的黄泉玄光白绫自动生出,替她遮眼挡光。
阿离见到真人,与他日常陪伴的画像无异,一把抱住,直唤娘亲。
恰夜华寻到后花园找阿离,见此情形,夜华的震动惊愕不亚于阿离。
他唤着素素,二人相见,白浅以为见到了日夜期盼的醒来的师父,夜华认做阴阳相隔的素素重生,两人都是重重叠叠的悲喜交加,心怀震荡。
却是白浅先醒悟,眼前人绝不可能是师父。
夜华一脸的深情款款,伸手欲抚白浅面庞,诉尽别后衷情,却被白浅挥掌无情挡开,厉声喝斥。
夜华泪涌,从不曾见疾言厉色的素素,眼前人竟不是素素。夜华忧伤失落,携子离去。
白浅与少辛主仆对话。白浅手指圈成圆环,轻敲桌面,并用破云扇扇面轻叩鼻端,夜华恰是寻回来,候在一旁,将此情景尽收眼底。
及至看到白浅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上留下的旧日三昧真火伤痕,夜华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哽咽不止,泪流满面,再也不怀疑自己的眼睛——素素已重生,白浅就是素素。
夜华走上前来,用尽全部的真情,对白浅柔声说道:“夜华不识,姑娘竟是青丘的白浅上神。”
夜华此时已是心知肚明。夜华情衷一线,情难自禁,情深难舍。
夜华顺着阿离央求白浅的话道,“你娘亲舍不得我们,那我们明天就回天宫吧。”夜华一步步上前。对着浅浅,目光明灼。
阿离一句句撒娇的娘亲唤着,白浅尴尬不已,夜华只是婉然而笑。沉默不语。
与龙宫主人寒暄已过,送礼已毕,白浅就要告辞。夜华怎肯放过。他强邀白浅入席。
二人拉拉扯扯,携手走上大殿。夜华白浅与阿离三人合坐一席。宛似亲爱和睦的一家人。
席间,龙宫的缪清公主属意夜华。她轻歌曼舞,眼波流转。频对夜华示好。她以舞相邀,只愿生生世世追随夜华君上。
团子不愿父君被人抢去。白浅只得上阵。假扮吃醋的娘子。
夜华听着阿离转诉白浅不过是安抚小儿的话,眼睛一亮,“你说,我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宝贝”,说着,逼到白浅眼前,目光灼灼,“你的甜蜜饯儿”。
忍不住唤素素,轻声问道,“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把我忘了?”
白浅抵不过,胡乱道,“你明明都知道,还要我说出来,死相”,说着,慌不择路逃掉,却遗下一方素帕。夜华拾起,握在手中,若有所思。
他要去十里桃林找折颜上神,理清心中的疑惑。
第31章团子助攻
入夜,折颜斜倚溪畔石椻,漫无心思,畅饮着桃花醉,见夜华待团子入睡后,走来淡然相谢他三百年前的救命之恩。
折颜道,“你今日似已重获生之意念”,
折颜却轻描淡写化解了夜华抛来的三个犀利的问题。
他帮白浅掩饰着主动失忆的真相,他疑心夜华就是白浅情伤后想忘记的那小子,但他宁愿让自己相信,夜华即是墨渊重生。
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更不能让自己在战斗中无可避免的流血受伤,成为亲痛仇快的理由,亦必以玄色服饰掩盖住让人触目惊心的血红。
夜华与墨渊,两个人在骨子里,实在是太像了。
但夜华却沉稳地否认:“我长得像墨渊,但我不是墨渊。”
慈父夜华,夜间向来带着团子同睡。
孩子睡卧总无个宁时,小手小脚小身子踢拧转侧翻腾个不了,夜里警醒着无数次,替孩子添盖被卧的都是他。
次日清晨,夜华于桃林木屋中早早醒来,再难入睡。
他反复捡点着白浅失落的那方素帕,却找不到什么线索,只是握住凝思。
夜华返回到天宫,在结魄灯上点燃了白浅的帕子,看着火焰的颜色变成了她素常喜着衣衫的青色,夜华呼吸促迫,难抑激动,几度哽咽了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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