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沉西回了县里。
又无所事事地虚度几天年华,柳思凝忍不住再次唠叨他。
韩沉西翘着二郎腿,坐在别墅院子里的躺椅上吹秋风。
他打断柳思凝的碎碎念,问说:“妈,咱家在望乡的那个厂子怎么倒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柳思凝狐疑。
韩沉西毒舌道:“打听打听你跟我爸的黑历史呗。”
柳思凝:“......”
这些年,柳思凝从来没跟韩沉西诉苦生意上的事。一来,想着他年纪小,苦哈哈地跟他说自己不容易,儿子不见得理解;二来,孩子就是孩子,正值上学的年纪,好好享受青春最重要,没必要让他承受她和韩崇远工作上的负面情绪。
可现在,他主动问,且柳思凝感觉到他的发问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便事无巨细跟他说了。
望乡的厂当年分两个车间,一个车间生产21支气流纺,一个车间生产16支赛络纺,均是低支纱,低支纱本来在市场上就卖不上价,利润空间小。又随着国际贸易商逐渐增多,纱织进口量加大,从缅甸、越南、印度等国家采购的同一支数纱线进入国内市场,价格要比本地企业的产品低上一两百块钱,竞争力被削弱,然而成本无法进一步降低,柳思凝考虑转改高支纱线。
纱线支数越高,相应地对棉花纤维品质的要求大幅度提升。原材料的购买由北方的一批棉产地变动为新疆的长绒棉产区。
零几年的时候,新疆这个地方由于管控不足,棉花市场杂乱,空包骗子公司遍地开花。
说来,也是柳思凝运气差,带着采购部一头扎过去,贼准地踏进了一家门面功夫做得分外到位的棉厂,近二百万的合同签了,钱电汇到位了,厂房人去楼空,打水漂没听到个响。
报警后,警方扔下一句话,“已立案,等消息。”,便再无后续。
启动资金断掉一大截,再加上纺织厂的流动资金本就受制于织布厂,刚好这事又发生在六月,整个行业的淡季,行情不好,需求量减少,厂里货物出现库存,让利销售导致亏损。
一环扣一环,种种不良因素堆积,厂就这样死在了手里。
韩沉西歪着脑袋问:“怎么没找我爷爷资金支持一下呢?”
“你爸要面子呗。”柳思凝瘪瘪嘴,“他本来就嫌你爸没能力,不会经商,再去求他,那不是把脸伸到他跟前让他嘲笑么。”
韩沉西看她妈一副小肚鸡肠的尖酸刻薄相,咧嘴笑着说:“挺大怨气啊。”
柳思凝语气蛮横道:“替我老公抱句不平,不行么。”
韩沉西哪敢说“不行”,哐哐直点头。
安静了会儿,然后又问:“现在这个厂呢?怎么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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