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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受疼,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谢向晚也猛然醒了过来,见耶律步烟一脸严肃警惕神情,也知大事不好,掀起窗帷向外探去,已见天际间扬起了尘沙,似有千万追兵朝着此处而来。
“公主,是南平的军队!”赶马的军士忙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是往摩诃镇吗?”
“不行,若是现在去摩诃镇的话,他们会发现谢檀的,而肖衍他绝不会放过谢檀!”耶律步烟有些慌乱,本不出两三日就能抵达摩诃镇,如今若再如此继续前行,暴露了谢檀所在,那便真会要了谢檀的命!
“干娘……”谢向晚拽住耶律步烟,声音颤抖。
耶律步烟低头看着这个与谢檀相似的孩童面孔,咬紧了牙关,再轻声道:“向晚,事出紧急,我们只能以后再来找你爹了!”
谢向晚亦已明白情势危机,眼中含泪,再深深地点下了头。
耶律步烟急指挥道:“往上京!”
马匹长嘶,换了方向。
谢向晚趴在马车车窗处,遥望着摩诃镇的方向,潸然泪下。
南平与辽之间停战多年,一朝又再激化了冲突。
南平集了举国之力,大军势如破竹般直破了两国边境,一直驻守在边塞的淳于书和王福也不得不奉命继续率军北上。
是夜,一密报送入了淳于书的营帐之中,淳于书借着火光细读了此封由安插在契丹军中探子所写的书信,思绪却是万般纠结焦虑起来。
嘱人送来了烈酒,喝得有些晕乎。
床榻上的淳于和风睡得正香,一枚小小的桃符从淳于和风的脖子间露了出来。
淳于书定了定神,轻轻捏起这桃符,细看之下,才发现桃符正反两面都刻了小字,一为“晴”,一为“檀”。
再饮酒下肚,淳于书借着酒劲出了营帐,又踉踉跄跄地朝王福的营帐走去。
入营帐内,见王福正与其余几人商谈着双方的攻势战局,挥手让那几个军士退了下去。
王福急忙上前扶住了淳于书,问道:“怎么现在过来,和风睡了?”
淳于书紧紧捏了一下王福的手,长叹着气:“王副将,此战……我们不能打!”
“为何?”王福不解。
淳于书哆哆嗦嗦地将密报递给王福,王福诧异接下,又细读了下来,陡然间也变了脸色:“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性,忠君爱国更是使命使然,你我从军,戍边多年,这些道理自然是懂的,”淳于书握着酒壶,目光灼灼,“可皇上此举不过是出于私人恩怨,并非是为了天下苍生百姓,我俩……我俩从前受恩于将军,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更不能害了将军唯一的孩儿!”
☆、第一百二十章永归
南平军战败而归,南方更有藩镇趁机起军作乱,肖衍不得不拨了部分军队而南下抵抗,而耶律兴德却是再集了军队,准备一举攻入中原。
南北两侧均不得安稳,腹背受敌,朝堂上众臣均是面色难堪,纷纷议论着这危旦之际如何才能保得平安。
一朝臣出列而道:“太后,契丹狼子野心,但军力强盛,若是硬对硬的话,只怕我军难以抵抗,恐怕……”
“恐怕如何?”太后抬起眼眸,有些疲累。
“恐怕只得以退为进了……”
正说话间,一人从殿外走入,众人均是诧异万分,太后也猛地站起身来,望着那人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继而落座于龙椅之上,开口便问道:“如何以退为进?”
“皇帝……”太后不敢置信。
一个多年为上过早朝的皇帝,竟然头一次没有陪着他那极尽宠爱的女子,反而令众朝臣都觉有些不适,望着高阶之上的两个主子,一时也不知该向谁人禀事。
肖衍复又开口,语气严肃地重问了一遍:“如何以退为进?”
朝臣瞥了一眼太后,见太后没有再语的意思,只得拱手向着肖衍,声音沉重:“向南……迁都江南。”
一言落于大殿之内,有低低哭声骤起。
寒风忽而肆虐刮动了门窗,咿咿呀呀地沿着廊道灌入了殿内,呜咽如泣如诉,震得肖衍胸口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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