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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收起先前好声好气的样子,冷冷道:“祁公子方过弱冠之年,口出狂言的本事却不小。私下拦我去路,本已是于君臣之礼不合,如今更是要与我私谈婚嫁?祁公子,天家婚事怕还轮不到做臣子的指手画脚。”
“殿下可知,您已经没有什么是比下降祁家更好的出路。”祁玉站直了身子,“花灯节那晚,您错就错在过于招摇。”
“你威胁我?”温蕊冷笑。
“不尽然是威胁。若殿下想明白了,这其实只是一场交易。往后殿下与孟掌印自然可以过自己的日子,而臣与家人也得以保全,这不是两全其美么?”祁玉也收了自己那副温润样子,摊开来说。
“那怕是要让祁公子失望了。”孟恪从温蕊身后的小路走来,手中正握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陛下感念左相数年操劳,为祁公子已经择定了新妇人选,正是皇后娘娘嫡出的七公主。这份荣耀,祁公子可要好好领受。”
旁人或许并不知祁玉此刻为何咬牙切齿,可温蕊心里却明镜儿似的。
祁玉拿住了她和孟恪的把柄,便可以要挟她用放弃封号食邑的法子保住他家人性命,可是温芙从来只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祁玉想要她放弃封号食邑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样一场戏,想想都有意思的很。
祁玉如何能违抗圣旨,便只得愤愤接了圣旨出宫去。
孟恪附在温蕊耳边道:“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孟恪说到做到,李家谋逆的事情很快被揭发出来,二皇子温衍领了旨意带兵围剿,将太子和镇北侯逼得退无可退,一个领罪伏法,一个当场自刎。
凤仪宫的皇后自然因着这一场闹剧被废,没挨过几天便撒手人寰。
唯剩下一个温芙,因着要为宣帝放血的缘故留了下来,顺顺当当嫁进了祁家。
温冽则听了温蕊的话,寻了个由头早早避出了帝京城,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来和松香告了别。
温蕊懒懒地靠在门边冲松香道:“你不去送送么?这一分开只怕还要一两个月才见得到。”
“又不是见不着了。”松香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等殿下和主子好好脱身了,我自然就找他去了。”
“行,那我可要催催孟恪了,他要是动作再慢些,只怕我这个弟弟就得变成望妻石了。”
温蕊笑着打趣,被松香嗔着剜了一眼,才开始自己的准备。
旁的人继续留在宫里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雀枝和阿银都是跟着她的大宫女,她一走,这两个丫头在宫里怕是要被困着一辈子,她不忍心。
“这是我和孟恪要来的出宫文书,等我一走,你们便自己出宫去寻家人。我已经派人去你们家人那边打点了,田地铺子连带着庄子都给你们置办了一些,你们跟着我吃了许多苦,权当是我留给你们做嫁妆的。回去找个好人家,开开心心地生活,把宫里的事儿都忘了,就等着以后颐养天年,子孙绕膝。”
阿银泪眼汪汪地看着温蕊:“主子,你去哪阿银就去哪,阿银不想离开您。”
温蕊摸了摸阿银的发髻,轻声道:“傻阿银,跟着我走了,你家可真得当没了你这个孩子了。你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都通通不要了吗?”
雀枝没说话,眼里却也是亮闪闪的。
“奴婢叩谢主子大恩。”雀枝给温蕊叩了几个头,才攥紧了手中的出宫文书。
孟恪剩下的事情处理得很快,宣帝的病情却是一日一日地严重起来,孟恪借着替宣帝祈福的名号,带着温蕊回到明烛山供奉国脉,身上的职务也暂时移交了旁人。
不过三五日的功夫,等一行人要回宫时,却意外遭了贼人埋伏,孟恪为了保护温蕊,和受了惊的马车一同坠入山谷,当地的官员寻了许久只找到了两人尸骨和马车,都是粉碎得辨不出样子来。
传回宫中后,小小地骚动了一阵,便归于平静。
三个月后。
“阿花,给你看,这是我夫君。”温蕊笑意盈盈地挽着孟恪的胳膊,站在一户农舍前,“怎么样,好看吧?”
名唤阿花的姑娘放下手中的活计,瞅了瞅面前两人,终是撇了撇嘴:“好看,殿下挑的夫君好看是一定的。”
“阿花,我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是个普通人了。别在像以前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殿下的喊了。”温蕊笑了笑,向孟恪解释道:“她就是我原来在明烛山的小宫女,你看她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听你当初的意思,我以为你的小宫女是死了。原来你偷偷许了她嫁人,然后还骗我罚了明烛山的一干人等,温蕊你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孟恪眯着眼,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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