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和孤在这儿假惺惺的做戏,你昨儿做了什么,为何今日一早母后的凤仪宫就闭宫了,就连芙儿也被罚了抄经!”太子扬着眉,语气倒像个帝京城中的泼皮无赖,半分储君的样子也没有。
真是李氏一脉相承的狂妄自大。
温蕊扯了扯嘴角:“这话,太子哥哥该去问父皇才对。气势汹汹来问臣妹,臣妹又能给您什么回答呢?”
“温蕊!你一个贱人的女儿究竟在依仗些什么,真当孤不敢——”太子话到一半,自觉不妥又咽了半句回去。
温蕊反而笑了起来:“太子哥哥想怎么做?杀了臣妹么?昨日可是云妃、宸妃不敬,母后罚他们罚得过了头,才引了父皇前去,同臣妹半点干系也没有。冤有头债有主,太子哥哥若是真想替母后出这口恶气,自当去寻被送还母家的她们两位去。”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逃得掉么?”太子甩了甩衣袖,“不是你从中作梗,父皇又怎么会移驾凤仪宫?”
他心里倒是很清楚宣帝和李氏早已貌合神离,温蕊冷笑了一声:“昨日下旨意给母后闭宫的可是父皇。”
温蕊直视着他的眼睛,“太子哥哥这样迁怒于臣妹,岂非是对父皇责罚的不满?不过当真没办法救母后出来么?其实不过是太子哥哥舍不得用你的太子尊荣去赌一个父皇赦免的恩典罢了。”
“你胡说。”太子心虚地移开视线,“孤只是……只是要从长计议。”
温蕊淡淡地笑开:“那就请太子哥哥好好从长计议吧。只是,臣妹依稀记得前朝裕宗想另立太子时,便先是不动声色地处罚了太子的母妃,而后是那妃子的娘家,再然后等到这太子孤立无援之时再……”
“住嘴!”太子喝停了温蕊,“你是拿父皇比前朝的昏庸之辈么?”
温蕊福了福身:“臣妹明明是在和太子哥哥探讨前朝历史,何曾说过父皇同前朝裕宗一样昏庸,还是太子哥哥是有心自比裕宗的废太子呢?”
“孤没有!你胡说。”
“是胡说,毕竟故事也不是那么贴切,裕宗废太子时,宠爱的幺儿才八岁,文才武略都尚未显现。如今却是不同,太子哥哥早已独挑大梁多时,背后又有镇北侯府这样的外祖家世,无论有没有功绩,都没那么容易……”
温蕊这番话,明面上是安慰太子,实则是句句戳在太子敏感多疑的心里。
裕宗都可立八岁小儿为储,宣帝的儿子们无论年纪和能力多得是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他担任储君处理国事以来,甚少有功绩之时。
哪怕有镇北侯府撑腰,地位也是不够稳固。
但这些事他可以自己心里清楚,却绝对不允许旁人说出来讥讽他。
尤其是接二连三同他们一家过不去的温蕊。
突如其来的心火席卷而来,太子鬼使神差地扬起手。
阿银尚来不及扑到温蕊面前去挡这一巴掌,便感觉到那巴掌的凌厉之风。
而温蕊回过神来时,孟恪正攥着太子的手腕,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将她和太子隔开半步的距离。
“太子殿下想来是忘了,内宫中可没有随意动手的规矩。”
“孟恪,你司礼监掌印的位子做得太久了是么,孤也敢拦?”太子显然没想到孟恪会冲出来替温蕊出这样一个头。
孟恪冷着脸瞧着他:“臣向来只说该说的。”
“该说的?孤的话才是你该听的该说的!”太子吼道。
“是么?朕竟不知,这内宫中现如今是你在做主了。”宣帝从假山后出人意料地绕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看着同平常开玩笑时并没有任何不同。
一众人便全部向俯身请安。
宣帝的目光乐呵呵地扫过这一群人:“有什么话兄妹间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动手的地步?要不是孟恪听着动静不对先来了一步,今日太子可就犯了大错了。”
“儿臣冤枉,还望父皇明鉴,是九妹挑衅在先的。”太子神色掩不住的慌张,他并不知道宣帝将他们的对话听到了多少,此刻心中止不住地打鼓。
温蕊此刻也不说话,她总觉得今日宣帝的态度反常得很,故而她一句也未辩驳。
太子见她不说话,自是以为她心虚,便一股脑地给她泼脏水:“父皇明鉴,这些日子九妹性格乖张,言行无状,总是冲撞儿臣还有七妹,甚至是母后也常被她顶撞。前几日还……”
“还什么?”宣帝眯着眼问。
“没,没什么。”太子焦急地加以掩饰。
温蕊则看准时机接了口:“太子哥哥是想说臣妹还放走了刺客是么?”
宣帝笑呵呵地开了口:“刺客?什么刺客?朕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锦鲤郡主软萌甜 我养你老 草莓和香烟 小姐是太后,她罩我 爱亲做亲 不做英雄的我有什么错 地主家的小狐娘 和秦始皇的一千零一夜 金枝 慕卿娇 大一刚开学,你前妻前女友全有了 大明,我以族谱变法 穿书之九零美人鱼 长宁郡主(重生) 众鬼警戒,玄学小祖宗下山寻夫啦 (穿书)反派不许我叛变 北马仙尊 玲珑入骨 穿成男主他小叔的对象 希望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