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寂寞声渐悄,
何处觅笙箫。
长空凛冽玉雪飘,
神刀只一笑。
胭脂染红倾城泪,
昨夜孤舟摇。
疾风骤雨夜行刀,
晚来秋更好。
雪渐渐停了下来,但风却依旧在吹,刺骨的寒风将一双双愤怒的眼神吹了过来,他手里有刀,但心里却已经没了刀。无论任何一个刀客,在被一百多人包围、还折了一条腿的情况下,心里都不会再想着刀。
家人,没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家人是他们在危难时刻最先想到的人,也只有在为难时刻,多数人才会第一个想起家人。萧南风想起了家人,过去他是有个家的,但现在没了。过去有个家,那就说明过去他有家人。
家人对萧南风来说就是一种思念,一种回忆,一种触摸不到的感情。他的手紧紧握着唯一可以给他一点安慰的刀,指尖不觉已深深抠进了肉里,不知从何时起,萧南风走上了刀客这条路,但或许他的这条路在今夜,就在此时,即将永远中断。
刀光带着无数的怒火朝着萧南风砍了过来,本还想奋力一击的萧南风面对突如其来的数百把刀静静地闭上了双眼。不要说他们都是慕容家的练刀好手,就算是街边卖肉的屠夫,此时的萧南风也阻挡不了。
这是他第二次认命,依稀记得第一次认命是在一个寒风吹拂的晚上,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院中把酒言欢,那时候的萧南风不过九岁,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学会坚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他们全家都笼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下。
他哭泣,他嚎叫,他不想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火光就像今晚的刀光一般,将他的全身都暴露在了死亡的恐惧之下,他终于还是认命了。人的一生多数时候都是由自己来掌握的,你可以选择喝酒,每天烂醉如泥,也可以选择奋斗,做一个有用的人。
但也有些时候,你的一生是由别人来掌握的,比如,那场大火,比如今晚的刀光。萧南风的眼角忽然落下一点泪光,这不是恐惧害怕的眼泪,这是回忆的眼泪,任何人只要开始回忆过去,总会想起一些足以让自己落泪的事情。
那天晚上,一只苍老而健壮的手将他的生命从死亡中托起,便消失在了大火之中,今晚呢?他觉得除了亲人外,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心甘情愿地为他伸出那只手救命之手。
刀在杀人的时候,刀光沾染着血色,就像在笑一般。此时的神刀,却掉落在了地上,失去了笑容。他认命了,他知道他的生命就将在此终结,而他的刀,那把神刀,也将在今晚之后,黯然失色。
然而他错了,他不仅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有人为他伸出了那只救命之手,那个人也绝不会是他的亲人。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响彻整个院落:“住手!”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院中每个人都能听到,让人兴奋的是,几乎所有人都在同时停住了手,有的人甚至已经将刀刃横亘在了萧南风的脖颈之间,只要一秒,萧南风的头颅便会滚落在地。然而,他停下了手。
女人的声音往往都是悦耳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若是见到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那她的声音一定是非常悦耳的,否则,你就该擦去她的胭脂水粉,再好好瞪大眼睛瞧瞧。
这个女人的声音也不例外,十分悦耳,但很容易就可以听出她的年纪来,她已经不再年轻,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还能够发出如此悦耳的声音,可见她年轻的时候是有多美。
慕容夫人,作为慕容家的大夫人,她为慕容家生下了为一的传人,慕容恪。她的声音没有一个慕容家的子弟是不熟悉的,也没有一个人敢违抗她说的话。
泪痕已干,刀也已经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萧南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慕容夫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可以说,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端庄大方的女人,她比独孤茗要成熟,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姿态。
如果说她是一朵盛开的牡丹,那么独孤茗,只能算是一株尚未开放的花骨朵。
“你叫什么名字?”夫人的话不仅对慕容家子弟有效,对萧南风也十分奏效,他长长舒了口气,擦去额角的汗珠怅然道:“我叫萧南风。”
“哦?三刀打败打败独孤信的苍松刀客萧南风?”夫人的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显出了几分欣赏的姿态。
萧南风点了点头,他不敢再说些什么,因为他的命是人家给的,人家随时也会再次夺走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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